nbsp; 这句话之后,兰濯池就抬起手,从宋吟袖口里伸进去勾了勾宋吟的食指,还好袖子宽大,这个动作没被别人瞧见。
宋吟大惊,忙不迭把兰濯池的手甩开。
兰濯池也不恼,甩开了再牵。
宋吟又甩,他又牵,每一个手指都勾一遍。
宋吟最后实在没办法,忍着怒低声道:“后面还有那么多人,陛下别让别人等你!”
以前都是兰濯池追着宋吟叫陛下,没想到现在还有机会反过来,宋吟心中觉得复杂,兰濯池却没有纠结这些,细长眼尾往后扫了一眼那些满面好奇的大臣,重新看向宋吟:“你先进屋等我。”
听到这句话,宋吟只觉得如临大赦,趁兰濯池往大臣那边走,他有意把脸偏向没有人的那一边,急匆匆进了寝殿,众大臣只看到一片衣袂,其余什么都没看见,不免有些遗憾。
宋吟进殿之后刚想寻把椅子坐下,谁知道下一刻兰濯池就交代完事情进了门,他的殿里也不知怎么有符合宋吟尺寸的衣物,总之兰濯池将一件狐裘披在宋吟身上,转身牵着宋吟去了一座宫墙之上。
人们和亭台楼阁差不多高,平日里大多时候都如同井底之蛙,一叶障目,站得高了,才发现逃出井底之外视野有多么不同。
宋吟站在宫墙后,垂眼看着底下素缟一片的北燕,心里不知在想什么。
身边突然多了一具炽热的身体,宋吟不用看也知道是兰濯池,兰濯池陪他一起看常年落雪的北燕之境,看了会,突然道:“前几天有人往我殿里送了一个雪芙蓉,据说能治百病,千里难寻,只有大靖有这么一株,你猜是谁送来的?”
宋吟想了想:“安清?”
兰濯池挑起眉,看着宋吟的脸,似乎有些好奇:“怎么知道的?”
宋吟无语道:“这段时间北燕的储位之争肯定传出去了,你又是呼声最高的一个,安清肯定有所耳闻,他之前把你射下悬崖,得罪过你,想必很着急,只能送东西向你投诚。”
北燕实力碾压其他几国,就算这几天乱成了一锅粥,实力也不能小看,安清位子都没坐稳,怎么也得向兰濯池示好求得原谅,兰濯池笑了声,突然看向宋吟:“说起来……我掉下悬崖那天,陛下哭了吗?”
宋吟皱眉,不知道他干嘛问这个:“已经过去的事,总问做什么?”
兰濯池拖长调子道:“陛下要是哭了,说明在乎我,我必定会很高兴。”
宋吟噎了下,他不太想回答,躲过问题的最好方式是另起一话题,他反问道:“靳王之前和我说,你其实对当皇帝没有意愿,为什么突然这么执着?”
话音刚落兰濯池的身形便顿了顿,他眯眼看被积雪覆盖的宫墙,眼底幽暗。他一惯不爱撒谎,尤其是在宋吟面前,于是他勾唇,像讲故事一样平静道:“我之前说过,会重新让陛下当上皇帝……很快了。”
宋吟闻言心颤一下,过后眉皱得更紧,他觉得太过儿戏,又有些不解:“你是因为我才去争储位?为什么?你明明知道我臭名远扬,当不好皇帝,大靖百姓没一个人喜欢我,安清上位是大快人心的事,不是他,也会是别人。”
这是宋吟真心想不通的事,连同兰濯池那天极力护送他出大靖,他也理解不了,兰濯池好像对他的事很上心,但他是个坏人,兰濯池对谁好都应该轮不上他才是。
兰濯池在他说臭名远扬时挑了下眉:“原本是你的东西,我见不得别人抢。”
兰濯池总是随心所欲,把篡位这件事说得和抢糖果似的简单,片刻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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