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整整齐齐,外套上还有不少褶皱,显然是就这么睡了一夜。
“以后少喝点,晕得连家门都不认了,”还没等安柠从自己啥也没干的惊喜中回过神来,站起身的木颜就用平静的语气宣告了她的二次社死,“进门就问别人喊妈,刘阿姨知道吗?”
我问木颜喊妈?!
安柠脑子里天雷滚滚,昨晚发生的事她是一点也想不起来,但她光看木颜那平静中带着三分嫌弃的表情就知道人家绝没有跟自己开玩笑。
“真得很对不起!”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话能给自己辩解,只能又重复了一遍道歉。
木颜看着垂头丧气不敢看自己的女孩,刚睡醒的头发还有些毛躁,头顶的栗色卷毛不听话的翘着,有点可爱。
她压下心里那点不舍。
“算了,你回去吧。”
安柠忐忑的等待着木颜的责怪和惩罚,却没想到等来这么一句轻轻放过,她疑惑地抬头看向木颜,却见对方已经出了卧室。
不再跟木颜共处一室,安柠心里放松不少,终于有余裕从地上爬起来,捋捋炸毛的卷发。
虽然昨晚她都醉断片了,这会倒是没什么宿醉的后遗症,既不头疼也不晕。
安柠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处的房间,布局上跟她的卧室差不多,但跟她那被堆得只剩下走道的卧室相比,眼前这间称得上家徒四壁,除了床和衣柜外别无他物。
对啊,木老师应该早就搬走了,为什么昨天会在这呢?
安柠听爸妈说起过,木颜出名之后,不知道谁透露了铁树先生住在瓷厂家属院的消息,天天有媒体来蹲点,木颜为了躲他们很快就搬走了。
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木老师既然让自己走,自己还是赶紧回去吧。
安柠出了卧室,想着跟木颜打声招呼再走,循着声音走过去,就见木颜正在狭窄的洗手间里弯着腰洗脸。
宽松的衬衫垂下,勾勒出女人瘦削的肩膀,她的袖管卷起,露出纤细的手臂和……伤口?
自己没看错吧?
安柠眯起眼睛,想看得更清楚一点,木颜却已经注意到了她,直起身瞄了她一眼。
亮静静的水珠从女人苍白如雪的脸上一路滚落,最后落在睫毛上,像雨打湿了颤动的蝶翅。
她顶着那张此刻看起来十分楚楚可怜的脸开了口,
“还不走?站在这看什么,就算你叫了妈,我也不会做早餐给你吃的。”
“我现在就走,真得很对不起!”脸上热意炸开,安柠又羞又愧,鞠了个躬落荒而逃。
路过客厅的时候,一道突兀的亮光打过来,刺痛了安柠的眼睛。
这是?
她放慢脚步,看到了客厅中央那把唯一的椅子上放着一把小巧的美工刀。
安柠走过去拿起它,比正常美工刀小巧精致不少的刀刀头被推出来一点,上面似乎还残留着一点血迹。
难道说……
安柠回想起刚才的画面,女人纤细的手臂上有一道细长的血痕。
鬼使神差的,她把刀收起,放进了口袋。
洗手间里的水声还没停,做贼心虚的安柠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
偌大的客厅里,只有一把椅子和一个画架孤零零的立在那。
像个刑具。
风扬起窗帘的一角,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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