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望,院长甚至都替他申请好了学校。但十岁那年寒冬的一场高烧彻底夺走了他拥有的光明,也断绝了他读书的希望。
之后,他便开始学习盲文,一用就是六年。
如今他能看见了,好像一切遗憾都有了转圜的余地。
正当他东想西想时,上课铃声打响,第一节课的老师、也是一班的班主任孟萌走进教室。
阮君之手忙脚乱地把摊开在桌上的书收拾好,没记错孟萌是教语文的,可语文书是什么样的?
他太久没写汉字,已经快要忘光了,再加上太紧张,脑子里一片混乱,一时间竟然无法辨别课本上的字。
正当阮君之急的脸红时,他突然想到自己还有同桌!
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他下意识把头转向池歌飞在的位置,试探性地张口想问,但一想到正常识字的人应该都不会问“哪本是语文书”这种问题,又悻悻敛眸。
“有事?”池歌飞不是个容易受到别人影响的人,又或者说别人在他眼里都是无关紧要的,但旁边这人一会儿摸笔一会儿翻书,还因为转出个笔头兴奋半天,此时又频频往自己这里看,再想起他校服上的灰尘,是真的觉得烦。
“没、没事……”阮君之把问题吞了回去,垂眸看到他修长有力的手指下压着的书,有样学样地从自己的一堆书里翻出了一样的,便双手交叠、挺直脊背坐着不动了。
池歌飞扫了一眼他拿着的书,什么也没说,单手撑着下巴看向窗外。
站在讲台前的孟萌扎了个干练的马尾辫,光看脸很年轻,她也确实刚从知名的师范学府毕业两年,因为性格温柔很受学生们的喜欢。
她扫了一圈教室,与阮君之对上视线后,稍微停顿了一下,才收回视线翻开课本开始上课。
阮君之糊里糊涂地听着,慢慢抓到一些深埋在记忆中的汉字,但心理作用作祟,中途孟萌走下讲台往后排多走了几步,他还是欲盖弥彰地挡着书本,因为他不确定自己翻得页数对不对。
好在孟萌路过他身边时,什么也没说,他才勉强松了口气。
然而,幸运并没有持续太久,下课铃声刚刚打响,阮君之便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已经收拾好东西的孟萌站在教室前方:“阮君之,有空吗?跟老师来一下。”
阮君之一下子想到早上翻墙的事以及教导主任的警告,心里慌得不行,快步跟了上去。
尚河市市立中学的教学条件很好,连教师办公室都是两人一间,阮君之跟着孟萌走进办公室时,暗自庆幸另一位老师并不在,起码他不用太过出糗。
孟萌说话温温柔柔的,并不带什么批评的语调:“阮君之,高一的时候就是我带的你。”
阮君之小幅度地点点头。
“你平时挺乖的,也没犯什么大错,如果有什么特殊情况要及时跟老师讲。”
“老师,今天、今天早上……”阮君之试图解释,但话出口才发现,他没有可以辩解的地方。
原主的父母这几天正好出远门,家里就原主一个人,他早上也的的确确睡过了头。半路遇上高一时的同桌宋迈,对方是迟到了溜到东墙那儿的,“形象生动”地告诉他校门口有学生会的人在看着,比起被抓住之后告诉教导主任,不如翻墙溜进学校保个平安。
事实证明,翻墙的后果就是被教导主任抓了个正着。
“老师并没有要责备你的意思,不过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暂且不提翻墙是否符合校规,起码这是很危险的举动,万一摔下来有什么事情该怎么办?”孟萌认真道,“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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