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就搬了出去,又再次要和嘉母离婚,因为他儿子要上幼儿园,需要上户口。
最终,嘉父同意除了手上的厂子外净身出户,嘉肴跟了嘉母,之后几乎和嘉父完全断了联系。
没过几年,嘉母再婚,继父姓方。嘉母看中他为人老实,又给他生了个女儿,就是方嘉园。
嘉肴以为到此为止,上一辈孽缘就已经清了。谁知道近两年嘉父突然间对她再次父爱泛滥,总通过嘉母传话给嘉肴,想见见她,还说要给她送一套房做嫁妆。
嘉肴根本不愿意见,也不想再和他重新联系。
嘉母从最开始和嘉肴同仇敌忾,逐渐却变成了各种想办法骗嘉肴去见他。
就像这次,连园园都用上了。
嘉肴觉得自己的过去除了灰色之外还莫名的荒谬。
嘉肴仰躺在酒店的沙发椅上,用手捂住了眼睛。
虽然失去了记忆,她其实对父母离婚争吵的那段过去并没有多少执念。她现在唯一想知道的是,她离家出走导致受伤失忆的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只是每当她问起那晚的事情,嘉妈妈却总是遮遮掩掩地不愿意多说。
但妈妈不肯说,常年未见的爸爸为了补偿她,或许多少愿意向她透露一些消息。
这么想着,嘉肴觉得心神稍定,想着不早了,还是先把笔记本放好然后就洗漱休息。
但在她直到这个时候,才后知后觉——
她刚刚离开乐园咖啡厅的时候,有没有把笔记本一起带走?
有吗?
还是没有?
想到这,她猛地坐起,从一边拿过背包翻找起来。
找了一会,又直接把背包拉链拉到最大,索性直接把背包倾倒,里面零零碎碎的东西全部掉了出来。
但是这里面根本就没有笔记本。
“坏了。”嘉肴立刻拿起手机和房卡准备出门:“是真把它落在咖啡厅了。”
……
另一边,游乐园城堡下。
“烟花都开始了,你们怎么才来?”寸头男生手上拎着两个袋子,他把袋子递过去:“要水吗?”
“不要,我们刚从咖啡厅过来。”短发女生摇摇头,看向了四周:“对了,有看见那个日记本姐姐吗?”
“谁?”
“就是柏川说她有本会自己写字的日记的那个姐姐。”
“你说话真绕。”寸头男生带着他们往里挤:“我没看到,你们自己问他。”
另外两个男生已经站在人群里面了,正是看烟花的好位置。其中那个带着黑框的书生气青年就是他们口中的柏川。
见到柏川,短发女生又把话语重复了一遍,柏川和另一个男生也摇头:“没看见,天这么黑,人还这么多。”
“那你们有她联系方式吗?”
“哪来的联系方式?……她叫什么?”
“别看我!我连她长什么样都记不起来。”
“你在群里通知一下不就行了,她会看到的。”
“也是。”短发女生于是掏出了手机,正编辑着内容,寸头男生却产生了好奇心:“你说那本日记,真的能自己写字吗?”
“哪会有那种事,肯定是柏川眼花了。”
寸头男生:“你怎么知道,你看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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