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他思索了片刻,故意跪在地上向沈缘行了一礼,哽咽道:“师兄,都怪我,要不是我执意去挑战第七门,您也不会受伤,这件事都怪我……您……”
“您骂我吧!”
沈缘想打他。
他疼得手指有些颤抖,只能攥紧了对方的领口,重复说:“修决,去请师尊过来,快去。”
他根本不知道这个小兔崽子到底在想什么玩意儿,男主的心思不能用平常心态来猜测,只见面前的闻修决脸色僵硬了一瞬间,又很快转化成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跪在地上大声认错:“师兄,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请您让师弟摸脉治疗吧!”
只要摸了脉象,不管沈缘是装的还是真的,都能一探究竟,闻修决的手慢慢顺着他的指尖,眼看就要触碰到手腕处的脉搏。
“哐当——!”
本来就不太大的竹屋忽然稀稀拉拉地涌入四五个人,木门摇摇欲坠,像是风浪中紧紧抓着枯树的唯一一片绿叶子,发出沉闷的声响。
沈缘:“……”
我的屋子,真是多灾多难。
“小缘……”
“我的小侄儿……”
“哎呦你快放开你师兄!”一个身着葱绿道袍的女子咋咋呼呼地上来,强硬地扯开了闻修决蠢蠢欲动的手,沈缘现在的样子十分凄惨,像极了即将驾鹤西去的仙人,一身白衣染血,脸色比身上素净的衣裳更加苍白。
“你的气息怎么这样乱?!”
孟长乐把闻修决扯开坐到床侧,青葱玉指探上青年微弱脉搏,越是往细了探眉心皱得越紧,女子忍了又忍,终究还是没忍住怒骂道:“你的身子亏空成这样,你自己不晓得吗?”
沈缘:“……”我不晓得啊,刚来就这样了。
孟长乐见他不说话,脸上怒气更盛:“你那个师尊怎么养你的,自己的弟子都不关心,叫你好好养身体,你偏偏要去救人,要不是泊风告诉我,我还不知道你现在居然成了这样!”
沈缘:“……”别骂了别骂了。
骂归骂,该治的还是要治,孟长乐缓和了神色,看向一旁的闻修决,脸色忽然又冷了下去,她向门外一指,厉声斥道:“因为你的缘故叫你师兄旧伤复发,闻修决,出去跪着,你师兄什么时候能站起来你什么时候起来。”
周围几个人虽然都未曾开口说话,可眼神里的意思和孟长乐是一模一样的,他的三师叔厉城扬主动侧过了身,他的四师叔萧景炎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一齐看向一旁像个小可怜一样的闻修决。
怪不得男主会因为他一点儿温暖就沦陷呢,原来是除了他的师尊整个万剑宗都并不亲近他,沈缘待他一点儿好,他就能像久旱逢甘霖一样,默默汲取其中的温暖,男主标配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可是到后来他才发现,这份温暖也是假的,难怪会心态崩掉彻底黑化,任谁在宗门里是万人嫌,忽然有个人对你好,最后却发现这个人的好全部是虚情假意,都会忍不住破防的。
“师叔……!”
沈缘连忙拦住她,现在的男主可不一样了,如果是上一次任务,他作为一个自私自利的人渣,当然会眼睁睁地看着闻修决被赶出去罚跪,然后再装作烂好人一样在师叔面前为他求情,买闻修决又一次信任。
但显然闻修决已经不是以前的闻修决了,他现在是钮祜禄.决。
是回来报复他的。
沈缘一身病骨怏怏,他故作声势地咳了两声,道:“孟师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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