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死亡——确切地说是濒死,每次濒死之后醒来我都会失忆。
“抱歉啊纳兰迦,其实我没想起来,只是被替身提醒了,那些过去的记忆对我来说像是看电影一样,没有太多真实感。”我把手中的杯子放下,依次扫过每一个人,“我一直以为自己是十八岁,对吧?”
老板温和地对我点了点头:“是的。”
“那我现在还可以是十八岁吗?”我望着他翠绿的双瞳,心情意外地平静,“我和大家相遇的时候记忆停留在八岁,到现在整整十年,我的时间就从现在起再次开始流动也可以吧。”
“当然。”
老板起身向我走来,我忙站起来,却被他按着肩膀重新按回座位上,接着便有吻落在了我的额头,轻盈地像是蝴蝶。
“你想让时间永远停留在十八岁也没关系,如果是你的愿望,我可以用「镇魂曲」为你实现。”
我的嘴角抽了抽:“……大可不必。”
什么啊!我可不想要迪亚波罗同款待遇!无法到达十九岁的真实——别人听起来很梦幻、我们听起来却很可怕好吗!
“啊、说起来,里苏特,你对我的发夹有印象吗?来意大利的时候我应该带着,遇见布加拉提先生的时候就已经不在我头上了。”
正准备离开房间的银发男人微微一怔,思考片刻后对我点头:“你离开那时掉在了房间里,现在应该和旧物一起收在仓库,我找到之后拿给你。”
“谢谢!”
哇真该让甚尔来看看,瞧人家这记忆力!
会议到此结束,虽然我爆出了当年是迪亚波罗出卖我的消息,但他人都已经不知道反反复复死了多少次,我也没想着复仇,根本没有追究的必要。
我疑惑的还剩下一点,也就是他为什么要杀我。
按照常理推断,应该是我知道的太多了——但我是他的「女儿」,是他亲卫队的一员,是可以近距离和他会面的人,他对我应该有信任可言,而且他明明可以派暗杀组来杀我,甚至随便哪个替身使者,可他没有。
他把我派出了意大利,也就是说他需要我死在外面,热情的其他人够不到的地方。
那么答案就只有一个。
“我可能小时候见过他的脸,我是说迪亚波罗,但我自己没有意识到。”
甚至于我的大脑其实已经忘记,只有替身还记得。
唯一跟着我回房间、还摆着张臭脸的阿帕基在靠窗的椅子坐下,逆着光看我铺床收拾东西,他没有接话,但我知道他在听。
“我一直以为自己八岁流落街头时捡到我的是老板、乔鲁诺,他温柔地摸着我的头,我仰头去看却看不清他的脸——可现在仔细一想,那只落在我头顶的手和老板的根本不一样,那其实是迪亚波罗的手。”
收拾完毕,我疲倦地瘫在床上望向天花板。
所以说我的初恋其实是迪亚波罗——我咽下了这句话,脑海中浮现了与他极为相似的安娜苏,顿时一阵恶寒。
「命运的红线」从我后颈处显现,绕上我的脖颈,我闭上眼睛拉动时间轴,将自己的记忆快速倒转回十四年前。
“把我带到意大利的女人最开始是将我当作女儿去照顾的,但她心里非常清楚,我不是她的女儿,她疯狂痴迷的男人也不爱她——很快她就染上毒瘾,并且败光了全部财产。”
“我看看……后来她靠出卖身体维持生活,其实那时她对我也还不错,但是随着她的毒瘾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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