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在那骂骂咧咧的时候,谢竹问闻凉:“那你那个老板没发现什么吧?”
“没有,”闻凉放下酒杯,顿了顿,笑着说,“他压根没听清楚林阳说了什么,事后几次想问都被我挡回去了。”
“那就好,”谢竹没多想,道,“你那位老板还挺保护你的。”
明明是闻凉单方面暴揍林阳,可那老板好像全程都把闻凉当受害者似的护着。
谢竹捧着热饮道:“也许他对你是真的有那方面意思呢,你想过什么时候跟他坦白吗?”
闻凉沉默。
乌羊在那边骂完林阳,听到这话就瞥了闻凉一眼,道:“他要是敢说,能拖五年?他要是敢说的话,就没必要用拳头封住林阳那张嘴了,当场让那位顶头上司听个明白不好?”
闻凉垂眸,放下了酒杯。
宋笙叹息道:“羊羊。”
乌羊一噎,撇了撇嘴。
乌羊没有恶意,闻凉知道。
只是五年的时间太久了——对于除了闻凉之外的任何人而言,五年都是一段非常漫长的时光。
自己是个矛盾体,闻凉也知道。
嘴上信誓旦旦说着燕淮南是弯的,绝对对他有意思,然而身体比心来得诚实,他压根不敢让燕淮南掀开他们这边世界的小小一角。
自欺欺人是件很傻的事,闻凉更知道。
虽然欺骗自己的过程很幸福,可是在别人眼里看来,他恐怕就是个傻子。
而他那“绝不会喜欢上直男”“绝不要和直男纠缠不清”的原则,有几分是因为嫌弃直男容易摇摆不定,有几分是因为根本不敢相信一个直男会真心爱上男人,又有几分,是因为根本不敢将直男扯下水?
林阳垃圾归垃圾,可他有几句话,算是实实在在踩中了闻凉的痛处。
他看着酒杯发起了呆。
今天酒吧人少,可四周的谈话声却不断。
他斜后方角落里有个男的抽抽涕涕说:“艹他爹的,xxx竟然敢劈腿,他到底是想谈恋爱还是只是为了约炮?!”
这人的朋友安慰道:“这种人很多啦,你也知道,这圈子里有多少人只是想玩玩……”
正后方有个熟悉的朋友娇滴滴地说:“我昨天买了件情qu内衣,半透明,超性感的!”
“哈哈哈你有对象吗就买情qu内衣?”
“讨厌,我要是想找还是找得到的好嘛?!”
“能找到的都是0或者0.5吧,你们两个互穿情qu内衣给对方看?哈哈哈哈!”
“你是不是想找死啊!”
左侧方有人低声道:“我最近肯定没法回去了,能在你家住几天吗?”
“可以啦,反正我早就搬出来住了,有房间,不过你爸那边……”
那人沉默几秒,道:“……要是实在不行的话,我就和你一样搬出来住呗,也许我还能跟你合租,帮你分摊下房租。”最后半句话,说得故作轻松。
话音落地,一阵风铃声响起。
一个中年男人走了进来,身穿一件羽绒服,头发被寒风吹得凌乱。
他仿若一个闯入这里的异类,皱纹遍布,面色难看的一张脸上,布满血丝的双眼不敢置信地扫过酒吧内的一切景象,随即目光定在了闻凉他们身后左侧方的角落。
闻凉和宋笙他们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一个身形瘦削的俊秀青年在看到中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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