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不知怎么回事,或许是为了衬托这个世界主角悲惨的遭遇和困境,雨总是下个不停。
周松不喜欢下雨,雨天会带来潮湿、污秽。回南天墙壁上都是水珠,润湿的地方像有一大块污渍散开,隐约散发着又臭又阴湿的气味。
洗完澡,身上充斥着浓重的茉莉花香,这是周松在商场打折促销买的,一大瓶才十八块,金佑安嫌弃味道太重,不爱用,周松后面只得买了罐小瓶的牛奶沐浴露,两人分开用。
周松折起衣角塞进裤腰,开始洗衣服。
他负责洗两人的衣服。为了避嫌,周松买了一个脏衣篓子,让金佑安把要让他洗的衣服放进去,其他的……以外的贴身衣物他是不会动的。
说起来有些奇怪,因为共处一室,周松从来没见过阳台晒着金佑安的贴身小衣。
男女有别,周松虽觉奇怪,但也没有问,私下去查,知道有部分女性是不喜欢穿内/衣的,因着被束缚会不舒服,以至于周松平日里给金佑安买衣服都得要加厚棉,或多买几件轻薄的外套,以免出门被旁人看见了什么。
旁人的目光总是会令人恼怒。
洗衣液是薰衣草香,洗干净后拧干晒在阳台,不一会儿衣角就时不时地滴下一滴水来,砸在底下人家的防盗窗遮台上弹开。
楼下没人住,前几天房东还抱怨最近新涌进城市寻找工作的年轻人对租房愈发挑剔了。
雨缠缠绵绵地下着,既细又密。
周松开了风扇,吹了会儿后拿起手机看网课。原主大学还未毕业便辍学,拿了结业证书,文凭还停留在高中,周松穿过来之前刚大学毕业,现在在这个世界由于各种原因无法重新进入大学,查询后决定考取函授学历,现在便要重头把学科一点点捡起来。
网课里老师讲课略有些乏味,周松认真地听着,做了会儿笔记,但不到半个钟,眼皮还是沉重起来,昏昏欲睡。
他昨夜值了夜班,回来时又帮楼下卖废品的爷爷整理了一下纸皮,收拾好已经是近十二点,早上早班又是六点,满打满算睡了不到五个钟。
周松熬不住,关了手机充电,便摊开沙发床拉出薄被,用最后的意志力用被子把自己裹紧,几乎是一秒入睡。
……
嘎啦嘎啦——
哒、哒。
门口有奇怪的声响。
不大的客厅风扇呼呼地转动,半掩着的阳台门透进湿漉闷热的雨汽,周松侧着身子微微蜷缩地睡着,睡得很熟,薄被盖在腰上,因为动作的缘故,显得腰线弧度细窄温柔。
悉悉索索的声音很轻,租房隔音不太好,隐约能听见一点低声的交谈和骂声,时间久了,周松便如似有所感,不安地蹙起眉头。
咔哒。
干脆的响声,伴随着“吱呀——”尖锐又绵长的开锁声,门开了。
在客厅插座亮起的小夜灯下,两道人影站立在门口,渡进……
轰——
横在门口的矮凳被没有仔细看路的人不小心踹倒,接着是噼里啪啦的玻璃碎裂发出的剧烈响声,那人忍不住“卧槽”了一声,反应过来立刻把门给锁上了。
周松也在这一动静下惊醒,诈尸般坐起来,回头瞪大眼睛看向声音来源处。
与此同时。
“周松,你干什么?大晚上的梦游呢?吵死了——”
金佑安把房间门摔开,长发凌乱,漂亮的眼睛闪着被吵醒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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