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耳畔低语几句。
柳闵吓得当即软了腿,摇头如拨浪鼓,惊呼道:“大人……这是诛九族的罪过。”
“你只管用钱,其余皆不知。同僚有疑问,便直说洒家得圣上亲批的款子,所有事情皆由洒家担着,你什么都不知道,懂吗?”郝瑾瑜道。
“大人……大人……”柳闵结结巴巴,不敢回答。
郝瑾瑜丹凤眼一冷,骇人得紧。
“还是……你想洒家现在杀了你?”
柳闵:“臣不敢。”
“很好。”
郝瑾瑜摆摆手,让柳闵出去。又召来隐藏在队伍里的心腹高手,亲笔写了封书信,把钥匙与书信交予他,让他务必单独交给苛信长。
苛信长出身户部,是有些能耐的,尤其在账目造假方面,相当有天赋。郝瑾瑜贪墨国库的油水,多亏了苛信长。
他把皇上私库的钥匙交予苛信长,让他从私库里调拨三十万两白银,秘密送往余杭。并且糊弄些账目,以防老皇帝心血来潮查账。
国库半数的收成都要进老皇帝的内库,白银足有三百余万两,串铜板的绳子都破碎了,铜板都生锈了。与其留着吃灰,不如为自己的子民做点实事。
万一被发现呢……郝瑾瑜喝了口茶水,丝毫不慌。债多了不压身,他的死罪不差这一条。
当然啦,不能让外人知晓,能糊弄多久糊弄多久,多活一天赚一天嘛。
刘子骏回来,哪还有半分太子模样。衣服仿佛在泥地里滚过,到处布满血迹。
太医虞蓬赶紧烧了药浴,让刘子骏沐浴,唯恐沾染了疫症。对于太子殿下的住处,每日用药草熏染,驱赶蚊虫鼠蚁,十分小心。
“孤命大得很,太医不必如此小心。”上一世派兵攻打金陵,刘子骏得了疟疾,最终不也挺过来了。
更艰苦困顿的生活,他都经历过,看见太医这番啰嗦周全的做法,刘子骏很不以为然。
郝瑾瑜捂着口鼻,站得远远的,朗声道:“殿下身体贵重,你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全天下的黎民百姓着想。”
大梁朝好不容易摊上个好太子,万一嘎了,岂不要灭国?
他可不想成为导致灭国的狗宦官,被历史大书特书,遗臭万年。
刘子骏白他一眼,继续脱衣,剥去污浊的外衣,露出结实有力的胸膛和块块分明的腹肌。
郝瑾瑜眼睛一热,慌忙退了出去。纳闷地想,这些日子奔波不停,他瘦得脸颊都快凹了,小太子却越来越壮实?
这什么体质?越摔越皮实嘛……
大雨过后,江浙陆续又下了几场雨。旱情总算过去。
他们在凌云县呆了七日,忙得脚不沾地,每日只睡两个半时辰。
这日,郝瑾瑜带着医官们,分发药包,以头抢地,竟累晕过去。
醒来便看见虞蓬一张眉头紧皱的臭脸。
“大人的身子别再折腾了,好好休养才是。”
经过这段时日的相处,虞蓬对郝瑾瑜这个狗阉官改观许多,话语中带了几分真心实意。
刘子骏站在旁边,严肃道:“凌云县的灾情已控制,明日你便回余杭休养。”
郝瑾瑜蹙眉问道:“你不回去?”
刘子骏:“余杭的灾情较轻,路锋已处置妥当。孤打算沿着旱灾区一路而行,前往江淮,督促救灾。”
郝瑾瑜道:“洒家也要去!”
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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