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这段时间以来第一个稍显轻松的笑容,伸出花苞指尖温柔地触摸这只金翅夜蛾。
蛾子快要醉倒在母亲的温暖之中,他彻彻底底地沉溺其中,虔诚地、柔软地在时蕤的指尖献上了一个微不可察的亲吻。
……
切西尔的面色算不得好,他一只手臂撑着,懒洋洋地托腮,目光若有似无地落在时蕤身上,开诚布公地跟他谈谈。
“现在的局面对我们很不利。”这是他在字斟句酌之后,告诉时蕤的事实。
少年有权知道跟他生死相关的内容。
时蕤听见这话,果不其然皱起了眉头,忧心忡忡地盯着他看,偏又故作镇静地说:“可以告诉我外面已经是什么样子了吗?”
切西尔自然是无有不应:“很糟糕。尽管愚人舟的黑卫要一面警戒寄生种,一面去跟黑鹰动手,但我没想到他们还是有余力去翻找逃亡四处的夜色‘商品’,就算有黑鹰的帮助,有许多人还是被抓了回去。看来这位刚上任的黑卫首领昆蒙有点东西,并不是什么酒囊饭袋。”
一群刀尖舔血的亡命之徒,如果不是有真才实学,早就在偌大的星域之中死得连渣都不剩。
时蕤听他讲完,面色也忧郁了几分。
“上一回巴特带来的消息就是黑鹰在双方战斗中落了下乘,现在更是不容乐观。”切西尔微微蹙眉,“如果不是有好心人帮了那些家伙,可能黑鹰也会损伤惨重吧。”
他们两人面对面地交谈着,从切西尔的角度可以看见时蕤惊惶的小脸,睫毛颤抖得跟蝶翼似的,粉润柔软的嘴唇也抿得有些发白。
‘我会,保护妈妈。’
振翅在时蕤大腿上的蛾子轻轻颤着,疯狂地表明着自己的忠心,恨不得奉上一切。
时蕤喜静,察觉到这点后,金翅夜蛾很少会像是之前那样狂热地重复那些告白的话语,生怕不能把心脏都剖出来让他看见。
沉静和等待母亲的爱抚成了他的常态。
但是妈妈的忧虑和烦扰让蛾子心都拧了起来,急急忙忙地表态,恨不能为母亲抚平眉间的轻愁,同时还厌恶地瞥了眼让妈妈陷入不安状态的人类。
像是有所察觉,切西尔低下头看了眼这只金翅夜蛾,眉宇微拢。
这种虫子的寿命一向不长,所以这只蛾子怎么还没死?
日常生活中凝着阴沉沉的水,山雨欲来,仿佛是暴雨的前夕。
……
近日以来愚人舟黑卫对流浪星域的搜查让一众贫民战战兢兢人人自危,连中心城区的市民也风声鹤唳,叫苦不迭。
用他们的话来说,黑卫那群家伙就是一群不讲道理的疯子,为非作歹又嚣张妄为,在流浪星域就跟古地球的土皇帝一样的做派。
硬实力比不上,就只能忍气吞声。
而跟黑卫对上的黑鹰麻烦只会更大,光是聚点都被这些家伙破坏了许多个,双方你来我往地征伐、战斗。
黑鹰有所顾忌,在面对手无寸铁的平民时,还会惦记着他们自己制定的规则,出手时不敢使出全力。
可是黑卫就不一样了,他们这群豺狼虎豹不会将平民的性命放在眼里,弱者在这些家伙眼中就跟蝼蚁没什么区别,死上一个两个的,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
伊延就被黑卫当中的一群兽人们给缠住,昆蒙那个死光头明明是人类,却非常喜欢任用兽人来填充他的部下,冷血的蟒蛇、凶残的虎豹以及……天上飞的黑鹰。
他们组织的名字恰好也是黑鹰,真是何其讽刺。
这次据点的位置是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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