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转而把卧房里的小夜灯打开,没那么亮了,起码不能彻底看清脸上的表情。
“操你大爷的江淮许,”俞秋说,“怎么什么话都是你先说了啊?明明是你自己给我定义的,你天天在那儿瞎想,想了还要生闷气,问你为什么生气你又不说。真受不了你了,要离婚就是扯个证的事儿,过不了就离。”
话脱口而出的瞬间,俞秋和江淮许都怔了怔。
在这样的场景里,有些事情容易和上辈子重叠,俞秋下意识以为他和江淮许还没重生,江淮许还没死,而他们只是做着和平常吵架时一样会说的话,一个说得比一个狠,往对方心窝子里戳,谁也受不了。
俞秋僵了瞬,莫名有些想笑。
好不容易压下去了,和江淮许对视又忍不住,两个人偏着头,谁也没看谁,轻声笑着。
其实上辈子俞秋和江淮许说过爱他,只是两人那时候在吵架,就没人当真。
他记得是江淮许去世的前一年的某天,也就是2022年,应该是秋天,具体什么时候俞秋也记得不是很清了。
盛清佑的便宜老爸从国外回来,俞秋让盛清佑帮忙打个电话搭线。盛清佑虽然答应了他,但他父亲那边没那么好说话,一来二去的他和盛清佑见了几面。
可能用了一个多月,盛清佑的老爸总算答应愿意看一下江淮许的病历。他答应的原因很简单,因为俞秋不是江家的人。
俞秋一方面觉得窝火,一方面又感激。盛肃是国内最好的胸外科医生,他愿意帮忙,也许江淮许可以好好的。
可惜也许永远是也许,盛肃看了病历后也只能说没什么办法了,只能听天由命。
世界上的所有事大多数最后都会走向听天由命。
俞秋站在小白谭外摸了根烟,含在嘴里也没点,莞城秋天淅淅沥沥的雨在夜幕里飘着,有些无力,又有些落寞。
回去的时候江淮许抱着猫坐在沙发上,看见俞秋,他问:“俞秋,你爱我吗?”
俞秋不知道江淮许看见了他和盛清佑的绯闻,随意的搭话,“爱你。”
听起来可敷衍。
江淮许偏过头不再看他,也不说话,自己在旁边生闷气。
俞秋懒得管,从他手中把江小秋捞怀里,给它喂罐头。
最后江淮许没给自己哄好,沉默了会儿问他,“……俞秋,是不是相比我喜欢病恹恹的我,你更喜欢有少年朝气的盛清佑?”
俞秋问:“怎么突然这样问?”
江淮许站起身,把车钥匙揣进兜,“我出去散心。”
其实一整天俞秋都挺累的,他在公司处理工作,忙完工作了又去了小白谭听盛肃那番接近死亡通知的话,人累,心更累。他不知道江淮许为什么突然生气,只是心里也有些窝火,觉得别人瞎了就是了,江淮许明明每天都和他在一起,怎么还总是想些有的没的。
“江淮许,你在生气些什么你直接说就行,用不着拐弯抹角。”
江淮许上前,按着俞秋的后颈亲了亲,“我自己好了会回来,你先睡觉。”
淡淡的药味笼罩在他们周边,江淮许的神情和平常没多大区别,或者说即使有也很少会外露。但偏偏俞秋能感觉到,即使只是些细微的改变。
两个哑巴结婚难免会有摩擦,没什么必要的,但两人确实因为这事儿吵了起来,谁也不放过谁。
“大不了就是离。”江淮许说着重话,“跟结婚似的扯个证就完了。”
俞秋眼尾都被气红,使劲在江淮许的小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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