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杰温和地笑了笑,聊会上一个话题:“你想做家主吗?”
末永虹映略微诧异地睁大了眼睛,没料到会有人询问他的想法,但他很快恢复常态,然后诚实地回答:“不想。”
夏油杰心想,真是一个自说自话的父亲。
他想起了九天之上给他的两个方案,但不搭理也好、直接带走也罢,他还是无法那么果断地实施。
不过,既然说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耐心地将选择权再次摆在末永虹映的面前,这点他还是可以做到的。
“上次我说的还算数哦。”
末永虹映愣了一下,表情变得更加匪夷所思了:“你真的要带我走?你的任务里没有这一条吧。”
他小声嘀咕:“上次莉绪姐就把你当成拐卖儿童的人贩子了……”
末永莉绪是他的堂姐,同时也是上次打断夏油杰的邀请把他拉走的那一位。
夏油杰:“……”
原来九天之上说的是真的,真的会被当成人贩子啊。
“咒术是为了保护非术师而存在的,咒术师亦然。”夏油杰尽量用小孩子能听懂的话解释道,“但你的家族非但没有保护你,反而还排挤你,这是不正确的。”
末永虹映古怪地重复了一遍:“不正确?”
他轻笑了一声,露出两人见面后的第一个笑容,或许是觉得这段话好笑,也或许是赞同这段话:“你说的对,这是不正确的。”
夏油杰以为末日虹映准备答应他了,在心中盘算该怎么安置他。
以咒术师的工资再养一个小孩问题不大,但问题是末永虹映这个年龄该去上学吧?这要走什么流程,需要监护人允许吗?差不多是四年级的课程,他跟得上吗?
然而,末永虹映却拒绝了:“但我不能和你走。”
“抱歉啦,大哥哥。”蓝发男孩咬了一口甜筒的脆皮,他弯了弯眼眉,勾起了一个真情实意的微笑,“谢谢你的儿童套餐。”
……
午睡醒来,趴在桌上的月见里虹映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睛,脑袋隐隐作痛。
他本来只想稍微眯一会儿,没想到一不小心就睡着了,还梦到了几年前的事情。
当年他拒绝夏油杰的提议,并不是他不想离开末永家。
他讨厌末永家,一帮没什么本事的败犬只会朝他吠个不停,仿佛只要把他贬低为废物,就能从中找到一些属于术士的优越感,他于情于理都不可能赖在那种鬼地方不走,更别提让他继承这个满是垃圾的家族。
但当时莉绪姐还在末永家,所以他可以忍受。
……说起来,当时那个玩具被他塞哪儿了?
好像是落在末永家了吧?估计他前脚刚出大门,那些族人后脚就把他的东西全都清理干净了。
算了,也不是很重要的东西。
月见里虹映揉了揉太阳穴,睡眠质量太差,导致他醒来后头痛迟迟无法散去,他只好从风衣的贴身口袋里摸出了糖盒,从中倒出一粒塞入嘴中。
虽然是糖盒,但里面放的是特制止痛药。
他患有严重的头痛,是在异能特务科留下的后遗症。
一方面是高强度工作使他用脑过度,另一方面是异能力的超负荷使用,尽管后者主要使用的是辅助类的能力,但得出的数据与情报也需要大量的思考与分析。
他非常羡慕咒术界的那位“六眼”神子,哪怕脑子烧坏了也能用反转术式治好,而他只能靠止痛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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