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林舟没什么情绪地移开视线,环视一圈周围,又问:“瞿先生,请问我的包在哪?”
他完全无视了瞿宁森的伤口,表情平静地坐在沙发上,甚至连询问一句的愧疚都没有,仿佛习惯了被人前赴后继地簇拥,即便有人为他去死也理所应当。
但瞿宁森知道,林舟只是单纯的不在意而已。
他笑了笑,明白刻意卖惨这招不管用,于是神色自然地起身:“应该在外面,稍等,我帮你拿过来。”
林舟:“谢谢。”
瞿宁森又笑了:“小朋友......不用对我说谢谢。”
他很快离开房间,房门咔哒一声关闭,林舟缓缓吐出口气。
......也不知道周经理看到他晕倒会作何感想。
不管了,反正经理亲口说过——“就算今天你晕倒在这里,我也会录取你的。”要是改主意了,他就死给周经理看。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林舟低头点开,表情变得冷淡。
月清:【阿舟,你昨天怎么没回我消息?】
月清:【我问了老师,他跟我说今天早上是段时白给我请的假,你怎么了,为什么让他帮忙?】
月清:【我知道他是你室友,但你不是没有朋友吗?你们什么时候变熟了?】
月清:【林舟,你人呢??】
没等林舟关掉手机,下一秒,瞿清已经急切地打来电话。
......真想捅几刀让他闭嘴啊。
林舟面无表情地接通电话,瞿清的声音很快传来,语气因为电波变得有些尖锐:“林舟,你现在在哪里?”
“昨晚我给你发了消息,你为什么不回?”
“为什么不找我?今天为什么要让你室友帮忙?”
问问问,死人都要被你问得去投胎了。林舟扯下手臂上的医用胶布,扔进垃圾桶:“早上我在发烧。”
至于为什么大早上就生病发烧——你猜?
瞿清一顿,回忆起昨晚的事,顿时有些心虚:“对不起,阿舟......那你为什么让段时白帮你请假?你、你跟他很熟吗?”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谁让段时白刚好在那时候回寝室。
林舟只觉得瞿清莫名其妙,不自觉皱了下眉:“没事我挂了。”
说完,不等那头回答,林舟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嗡嗡作响的烦人声音瞬间消失,他神清气爽地吐出口气,刚要将手机调成静音。头顶忽然响起一道声音,温润中带笑。
“怎么挂了?”
林舟一惊,倏然抬头,就见瞿宁森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站在了自己身侧。成年男人的身量极高,近距离完全笼罩住林舟的身体,撩起的额发下是英俊清癯的眉眼,因为逆着光,看不清楚此刻的表情。
林舟冷下脸,一字一句道:“离我远点。”
他连瞿先生都不叫了。
瞿宁森一顿,立刻从咬牙切齿的浓烈嫉妒中回神,退出林舟的安全警戒范围。
他将手里的背包连同一杯温热的蜂蜜水递过来,认真解释:“我敲过门了,你好像没听见。”
对上林舟安静漆黑的双眼,瞿宁森一滞,再次低头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听你和...男朋友吵架的。”
瞿宁森本以为林舟至少会问他怎么知道那头是男朋友。
谁知林舟只是冷淡地接过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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