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不要离身。”
楚霜衣正疑惑间,手上忽然一凉,一个冰凉的物什落到了手中,摸起来像蛇一般。
他微微一怔:“这是?”
“乌玄幼兽,就快要睁眼了。”
殿门轰然大开,苍老的声音遥遥传来,像是从千里之外而来。
“去吧。”
楚霜衣神情一震,两根手指粗细的一只小蛇蜷缩在他手中,竟然就是传闻中的乌玄。
尚未睁眼,就能搅的传输阵天翻地覆,若是成年乌玄该有何等灵力!
楚霜衣心头酸涨翻搅,掌门师兄的用意,他又如何不明白……
他站立良久,才喃喃道:
“多谢师兄。”
楚霜衣将尚在沉睡的乌玄纳入袖中,步履匆匆向殿外走去。
刚一踏出殿门,立即有弟子迎上来:“楚师叔留步,几位师叔有话留给您。”
楚霜衣不得不停下急促的脚步,遮眼的布条早已粉碎,他只好耐着性子,微微别开脸,示意弟子接着说下去。
“几位师叔说请楚师叔稍作休息,晚些来寻楚师叔夜谈。”
这人的声音有些耳熟,楚霜衣并未细想,他略一颔首,心道师兄们多半是怕他今夜就去闯剑冢,有意留他。
夜风如水,拂起几缕缎发,他容色冷淡,身子绷的笔直,透露出一股明显的急躁,仿佛随时将乘风而去。
那弟子生怕他不见踪影似的,紧接着又道:“摧岳殿里师叔常住的那间静室已经收拾妥当,师叔请随我来。”
封魔之战后,楚霜衣有意尘封故柳峰,经常借宿摧岳殿,是以每每回山,摧岳殿中弟子都会提前清扫房间,以供他小住。
但此次回来,经过那晚的迷乱,楚霜衣心神不定,反而想回那处僻静之地。
“不必麻烦,今夜本尊回故柳峰。”
那弟子闻言面露恨色,劝阻道:“师叔许久不在,那茅屋年久失修,早就七穿八洞、不蔽风雨,终究不如摧岳殿亦或是雅静。”
“况且那破茅屋乃是叛逆魔种所留下的,难保不会有什么妖邪之处,师叔万不可冒险。”
这两句话听来格外刺耳,楚霜衣面色发冷,正要开口,心头忽然无由来地一颤。
直到那道熟悉的魔息传来,他才意识到,他心底那剧烈的情绪翻涌预示着什么……
远处的那股魔息像是生出了意识,丝丝缕缕地缠绕过来,楚霜衣神色紧绷,却不做反抗任他纠缠。
“师叔,那逆徒早已叛出师门,枉费您多年——”
弟子还在说,楚霜衣脸色骤然一沉,略一抬手打断他的话。
抬手间,黑缎衣袖滑落,露出一截小臂,满目雪白间横亘几道青黑,正在此时,不加遮掩的魔息猛地爆发开来,犹如某种极恶的邪术。
那弟子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就看向楚霜衣那双刻意避开的眼睛,这一眼看的他头皮直接炸开一片。
那眼睛里黑洞洞的,最诡异的是竟然没有瞳仁,对视间,呈现出一种非人的冰冷,简直不像活人!
傀儡诀?莫非是傀儡诀?!
那弟子手已经按在了剑鞘上,盯着楚霜衣的眼睛,紧张地直吞口水,心中惊恐万状:究竟是何等邪祟!竟能在他眼皮子底下无声无息地侵扰师叔这样的高人!
如此浓烈的魔息,竟然也没有惊动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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