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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体温隐隐有所回升,楚霜衣试探着摸上了他的眼睛,掌心传来眼睫划过的微微痒意,他这才放下心来。
对着虚空说了一句“孩子醒了”,就起身让出了床边的位置给二蛋爹娘,
二蛋从小长在村里,见的都是村里人,还从没见过楚霜衣这样好看的长相,像仙人下凡似的。
当即哇地了一声哭了出来,嚎道:“娘啊,神仙来抓二蛋上天啦!”
二蛋爹娘一听孩子的哭声,立时欣喜若狂地冲了上来,一家三口紧紧地抱做一团。
合家团圆的场面固然感人,楚霜衣却不忘善后,他掌心一翻,伸手道:“裴夙,拿瓶芝草丹来。”
“仙尊,裴师兄去追那团黑气了。”
掌心多了一枚小瓷瓶,耳边传来的却是个陌生弟子的声音。
楚霜衣这才想起方才叫裴夙去追魔气了,他脸色一变,将芝草丹放在桌上,飞快吩咐道:“你来嘱咐芝草丹的用法。”
说罢提袍就要追去,却忽然听得“扑通”两声,被人拦住了去路。
“多谢道长大恩大德!救回了我家二蛋的一条命!”
“是我误会仙尊了,这就给道长磕头谢罪!”
“二蛋!快给道长磕头。”
二蛋爹娘都是淳朴心善的老实人,楚霜衣救了孩子,就是他们家的大恩人,感激之情无以言表,当即跪到楚霜衣身前就要给他磕头感谢。
楚霜衣哪里习惯这个,当下就俯身去扶,谁料二蛋一家还没扶起来,里里外外又跪了一片,都是恳求他出手救自家孩子的。
听着一片哀求声,楚霜衣蓦地想起他在现世医院跑腿时,不知见过了多少为家人治病筹钱奔波的子女、父母、亲朋好友……
他身有余力,能帮一把自然要帮一把,断然没有冷眼旁观的道理!
徒弟身上尚且还有清风铃,想必不用太担心。
楚霜衣向二蛋爹娘借了房间,让村里生病的孩子都到这里来,方便他一起施法救治。
其实这些孩子压根就没生病,之所以出现那些症状,是因为他们身上被施了咒法吸取生气的缘故。
“生气是人维持性命的本源之气,能够源源不断地再生,但二蛋身上的咒法不断地强行抽取生气,二蛋体内的生气入不敷出,这才渐渐病重直至彻底被抽干。”
趁着村民们回家领孩子的功夫,楚霜衣坐下来跟二蛋爹娘细细地说明原委。
“这个咒法须以活人为寄体,方能维持。而二蛋就是这个寄体,所以他的症状也要比其他孩子严重些。”
二蛋娘听完,立马担忧道:“道长,那二蛋现在……”
楚霜衣清楚父母忧心子女的道理,给他们夫妇俩吃了一颗定心丸:“你们放心,二蛋身上的咒法已除,二蛋决计不会再有性命之忧。”
“只是他被抽取太多生气,身子虚弱是难免的,这就得慢慢将养了。”
二蛋爹娘听到这儿,总算松了一口气,连连感谢道:“道长大恩大德,我们一家感激不尽,今后定为道长供奉香案,日日清香积福、早晚磕头。”
楚霜衣一听这不就是要打个板要将自己供起来,赶紧岔开了话题:“方才听二位谈及一位柳先生?”
“不瞒道长说,我们正怀疑这姓柳的就是害我们孩子的凶手!”二蛋爹愤愤道:“这个柳先生是一年前左右,村里人在山脚下救回来的,说是在浮光山有亲戚,后来就留在了村里教孩子们认字,村里人都感激他,粮食野味没少送去,可前一阵他突然收拾东西急着要走,说要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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