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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熊韦谦被打一事,校园内众说纷纭。
有人说是他得罪了社会上的小混混,有人说是他在街上打野球不守规矩,还有种说法是那帮人想打的不是他,而是许肆周。
什么样的说法都有,秋摇哪一种都不相信,只是偷偷把手机藏在课桌底下,等着熊韦谦回消息。
似乎是太担心了,她整个人都有些不在状态,左渔有些不忍心,拉了拉她的校服袖子问:“现在怎么样了?”
秋摇抿唇,很小声地说:“还在医院,不过人没事,只是打了几圈绷带,这两天在家养着了。”
左渔摸了摸她的手背,算是安慰。
到了周一,班里的议论少了,但是熊韦谦被打的真正原因还是没有人知道。
直到傍晚的时候。
左渔早早吃完晚饭准备回教室写作业,大家都还没到,教学楼里很安静,班上只有陈仲远一个人,他手里拿着语文书,但是看着窗外,眼神涣散,抿着唇一声不吭地坐着。
左渔看他一眼,觉得有点儿怪,但又不知为何,便默默回了自己座位。
可是她刚埋头写了会儿作业,陈仲远就拿着语文书朝她走来,说是要背诵《滕王阁序》。左渔是小组长之一,她有义务帮他背书,于是点点头说好,同时翻开自己的课文准备校对。
“你开始吧。”她说。
陈仲远站在她桌边,挡住了从窗边延伸进来的夕阳,没什么感情地开口:“豫章故郡,洪都新府。星分翼轸,地接衡庐。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
陈仲远整个人的情绪不高,背诵时几乎只是机械性地吐字。左渔看着课文一字一句地听着,直到“砰”的一声传来,教室门被人踢开,两个人同时一愣,朝着噪音发出的方向看去。
来的人是许肆周。
陈仲远最先反应过来,看见许肆周的那一刻,他的后脊明显一僵。
而左渔盯了他两秒才岔开目光。
许肆周休学了,按理是没办法进学校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但左渔没敢问,又被他那双大长腿吸引了目光,看着他单手抄兜,一步一步地走近。
始作俑者许肆周一出现就压迫感十足,他带着戾气,一言不发地走过来,目不斜视地盯着陈仲远,手掌同时抽开左渔前桌的那张凳子。
他比陈仲远高,一手按住陈仲远的后颈,轻轻拍了拍,肌肤相触发出清脆的声响。
“别紧张,放松一点。”他的语调看似懒洋洋,实则给人平添无形的压力。
陈仲远整个人缩着没敢动,许肆周轻笑了声,拍了拍他的下颚,问:“在做什么?”
话是对着陈仲远说的,听起来却像是在挑刺,唇边还勾着笑,声音冰冷,周身火红炙烈的霞光都挡不住他的野。
陈仲远嘴角艰难地抽动,半天才回应:“在……在背《滕王阁序》。”
他答得磕磕巴巴,许肆周却突然笑了起来,然后大剌剌地坐在了左渔的正前方。
只有一张课桌的距离,不足半米,左渔能闻到随他而来的那股淡淡的烟味和特殊的柏树香,这阵少年狂野的气场使她连书都拿不稳了。
“嗯?”许肆周尾音刻意拉长,迎着晚霞,他的坐姿慵懒,手肘搭在她桌面摞起的书上,眼神却紧盯着陈仲远不放,瞳孔漆黑,汹涌。
一股风雨欲来的架势。
左渔小心翼翼地捏着书页,等着他发作,可许肆周这时候却突然从兜里掏出一盒橙色的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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