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将人烧穿了,瞧瞧骨血里藏着什么风流债似的。
江寻鹤着实是想坐没发现也不成,他微叹了一口气,略侧过头,余光看向床边抓耳挠腮的清泽问道:“有话想说?”
“没有!”清泽心里揣着一堆小算盘,却在听到江寻鹤问话时干脆利落地将话头截断了,他生怕自己多嘴,便再不能活着回到江东。
毕竟他可是听说了,沈靖云身边就有因为知道太多被打杀了的,东家现下同他一结盟,谁知道会不会学坏。
于是在说完后,又好像表决心似的,半点不保留地将目光重新投到窗外,只一眼便瞧见了个熟人。
“东家,夫人来了!”
话一脱口,清泽心中便直呼“要命”,他一边急慌慌地纠正道:“楚夫人来了”,一边目光在屋子里横冲直撞,愣是不敢停下来。
江寻鹤听到管湘君来了的时候,莫名地略略松懈下来,连神情也不似方才那般凝着。
他看向清泽欲盖弥彰的作态皱了皱眉道:“去请进来吧,不要被人看见。”
清泽闻言立刻应承道:“东家放心,定不会有差池。”
没一会儿,门扇便从外被轻轻推开,管湘君方一踏进屋内,便同江寻鹤对上了目光。
她笑了一声,目光没有躲避地轻轻颔首道:“成了。”
不管是结盟一事,还是将那难得的鲟鱼烹给沈瑞尝鲜一事,均成了。
“妾身原本还心存些疑虑,却不想沈公子所想远比妾身更周全些。”
似乎是想起了沈瑞饭桌上那些忒没个规矩的混账话,她唇角的笑意更深了几分。
“虽算不上什么精妙的法子,可一力破十会,倒也惯来是他的做法。”
江寻鹤将手中的狼毫搁下,他几乎能想到那小霸王在楚家是怎样挑着眉不饶人的横行模样。
管湘君所说的“一力降十会”大约也远不止是结盟一事,话虽委婉笼统了些,但半点不妨碍沈瑞混世魔王的做派叫听者把事态尽数展开。
他唇角微微上扬,挂着点他自己尚且没个知觉的笑意。
“至于运粮一事,沈公子的意思是金玉同粟米混运,粮食上的亏损由那些金玉上的添头担着。”
她这话说得已经周全了些,毕竟沈瑞的原话是:叫那些个大冤种掏钱,她总不能字字句句依照着复述。
江寻鹤看着她神色上的那点为难,大致也有个猜测,他将身子略向后靠了靠,显出了几分松散。
“倘若如此,他所谋便不止在此一处了。”
管湘君怔愣了一瞬,她多年行商,最是要在察言观色上历练,因而旁人极细微的举动她也能见了便长久地记着。
更何况她同江寻鹤见面的次数并不少,眼前人惯来是诸事合称规矩的,行动举止间无一处不可为典范。
汴朝人只知晓陆思衡为世家子弟中最得百年风范的那一个,却也不如眼前人好似处处都被人依照着尺规比量过一般。
但现下江寻鹤这般松散的模样,她分明是头一遭瞧见,却又同她所见的另一人逐渐重合,最后印出一般无二的光影来,叫她忽视不得。
毕竟那小霸王在楚家时便是将身子往后一靠,再张口时便没一句能摆到明面上来听的——横竖都是些没规矩的混账话。
管湘君心底暗暗惊诧于两人的私交,面上却难得玩笑道:“东家瞧着,下句话便要训人了。”
江寻鹤有些不明所以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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