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因果,你难道不想着怎么回报一二?”
姜乾青的眼皮子顿时一跳。
好家伙,原来在这儿等着呢。
太一,你的这个侄子看起来,怎么和你描述里面那个内向腼腆不爱说话的金乌十太子出入那么多?
他开始怀疑太一当初给自己说的很多事情里面都有水分了。
“那么你希望……我怎么回报一二?”姜乾青拖长了语调,慢悠悠的问。
这种语气显然给了陆压一些不太必要的希望,因为他当即眼睛一亮,看上去有些像是得到了肉骨头的狗狗:“便如我那日所说——”
“你近些日子里,可有遇到过什么人。”
父亲也好,兄长也好,小叔也好,随便谁都可以。
陆压原本不应该对此有什么奢求,因为他们都曾经在他的眼前陨落,自苍穹跌入汤谷,是九天的骄阳一朝陨落;可是姜乾青身上的气息是那样的熟悉,熟悉到让陆压产生了一些不一样的妄想。
……他只是不希望,这个世界上真的只剩下自己孑然一人,不希望自己是最后的也是唯一的一只金乌。
那样的眼神太过于渴望和迫切,就像是维系着濒临破碎的假面的胶水,也像是留给自己的、在这个世界上继续存在下去的一个理由。
姜乾青发现他并不陌生这样的眼神。
意识空间里的青年睁开了眼睛,赤色的眼瞳注视着前方——在那里,有一枚金色的羽毛颤颤巍巍的漂浮在半空中,悬停在青年的面前。
这枚羽毛曾经属于九天十地唯一的一只金翅大鹏,拥有着比金乌还要更为璀璨耀眼的羽,比云朵还要宽广的羽翼。除去太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脑子之外,仅从外表上看,姜乾青私心里认为那应该是这个世界上最威武壮丽的生物。
而在后来的无数的年月当中,姜乾青便是带着这一根羽毛、带着这对方最后留给自己的唯一的联系与念想,踏过了生死狭间,熬过了万千岁月,在世界的缝隙当中跋涉行走,只是为了找到那唯一正确的时机,和四十九的大道之外遁去的那一线生机。
他闭上了眼睛,突然有些不想再去拒绝眼前的这一只小金乌期期艾艾的请求。
——这样做是不正确、不理智的决定。
姜乾青的内心有声音在不断的叫嚣规劝。
可是也有另一个声音在小声的同他絮絮低语,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什么完全正确的选择,而拥有情感的生物也无论如何都做不到绝对的理智。
他听到自己说:“如果你坚持的话……”
等到封神结束那一日,我自会给你一个答案。
这听起来可当真是一个虚无缥缈的空头支票,但是陆压的眼睛却是一点点的亮了起来。
他在营帐里面来回的踱步转圈,虽然已经在非常努力的去控制自己的面部表情,但是走起路来的时候每一步都像是在跳跃,是根本没有办法抑制住的快乐的情绪,简直让人幻视一只蹦蹦跳跳的小鸟。
——尽管距离洪荒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但是陆压长年被养在娲皇宫当中,无论是从心性、还是从三足金乌的寿命来说,他都还只是一个“孩子”。
“此话当真!”陆压转了几圈后,又来到姜乾青的面前,非常热切的握住了他的手,“好,既然你如此爽快,我陆压也不是那等扭扭捏捏的人!”
他问:“你既然杀了慈航道人,那么我猜先前的普贤真人一事,应当也有你的手笔。”
结合这些,陆压非常容易的就得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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