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原本就单薄得可怜的温情在袭茜的质问中摔得稀碎。
江峤微垂着眼,不反驳她的话,也不为自己辩解。
然而袭茜对他的沉默以对并不满意,疾言厉色地说道:“不出声是什么意思?有什么不满意你说出来,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江峤依旧不言,在袭茜的“□□”下,他的“满意”或者“不满意”不值一提。
“多少舞蹈生想要你这样的人际关系,挤破了头想要见舞团的老师一面,你为什么不懂珍惜?你在清高什么?”袭茜拔高了音量:“江峤,你说话!”
面对情绪激动的袭茜,江峤无声地叹了口气,脑中不可遏制地浮现小时候父母吵架的场景,当时的袭茜也是如此。
从以前的“江闻轩,你说话!”,到现在的“江峤,你说话!”,她自始至终都没有改变,只不过想控制的对象变了而已。
“我知道了。”江峤抬起头,面色平静地和她对视,“是我不对,您别生气。”
袭茜余下的话突然哑火,怒气也在他这一句“是我不对”中被卸了干净。
屋内静谧得厉害,袭茜意识到自己情绪过于激动,她揉了下眉心,平缓了会儿才重新开口:“抱歉,我太激动了,我不是想怪你,但是你要知道,我做的这一切都是……”
“我知道,您都是为了我好。”江峤把她亿话接过去,“是我的问题,您不用自责。”
“我都是为了你好”这句话袭茜说了无数遍,江峤也听了无数遍,此时说起来,却仿佛带了讽刺的意味。
“……算了,你先吃饭。”袭茜站起身来,“我去问问徐老师他们到屏城了没有。”
她说完起身去阳台打电话,等她打完电话回来,接下来的时间里两人都没有再开口,像往常一样采取冷处理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晚上的饭局,袭茜定的是京市一家名叫“虹舍”私房餐厅,餐厅是会员制,每天有固定的接待桌数,她来前特地托关系帮定的位置。
邀请的人并不多,除了魏颖还有京市芭蕾舞团的几位领导和老师。
袭茜曾经在京市芭蕾舞团交换学习过一段时间,当时的她和魏颖都是备受瞩目的新星,拿下国内不少芭蕾比赛的奖项。
后来她因伤退役,魏颖则受聘在清大做了老师。
在场的有位老领导当年也十分看好袭茜,她受伤退役后还惋惜了好一阵子,今天知道江峤是她的儿子后非常惊讶。
江峤在十五岁的时候拿下全国性芭蕾舞比赛“樱花杯”的金奖,刷新了“樱花杯”历史上最年轻的冠军得主记录,当时正好是这位老领导担任决赛的评委,还是他亲手将冠军的奖杯颁发给江峤的。
“江山代有才人出啊。”老领导看过江峤《天鹅》的视频之后,扶着眼镜和蔼地说道。
袭茜请这一顿饭的来意没有明说,但是大家都心知肚明,舞团也是喜闻乐见的,十五岁就拿下樱花杯冠军,不仅舞蹈天赋卓绝,而且外貌身姿各项条件都是顶级,江峤这样的苗子能揽到了舞团无疑是捡到宝了。
这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散场后袭茜直接打车去机场。
临走前,她看着送江峤语重心长地说:“我知道你心里不高兴,但是人活一世,哪有那么多高兴的事情?你想得到什么,就会失去同等代价的东西。”
江峤是她的儿子,她怎么会不心疼,不希望他过得快乐?只是人活在世上,比起名气和地位,快乐又值几斤几两呢?
“好了,妈妈回去了,你一个人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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