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再也没有出现在顾星陨面前。
他早出晚归的,往往是,早上出门的时候顾星陨还没醒,晚上回来时顾星陨已经睡了。
两人虽然睡在同一栋房子里,但就像毫无交集的两个陌生住客,各自错开自己的时间轨迹,再也没有见过一面。
初始时,顾星陨是觉得高兴的。
没有裴凛山那么管制着他,他除了不能出别墅外,其他的一切都相对自由。
他放肆地打游戏,吃喜欢的甜食,捧着膨化食品和可乐在影音室里纵声大笑,心情好的时候,还和园里的佣人一起剪蔷薇多余的枝节,或是在夜晚裹着大衣坐在秋千上看满天繁星。
不用再看见裴凛山那张脸,顾星陨觉得自己应该开心才对。
但很快,顾星陨发现自己觉得失落了。
没由来的失落。
看不到裴凛山让他感到焦躁,尽管顾星陨把这归咎于自己的记忆,他只是担心裴凛山不遵守诺言,自己就这么被他忘记了。
他开始下意识等待裴凛山回家。
就像个小偷一样,站在漆黑的房间里小心地拉开窗帘,看楼下裴凛山刚回来时亮着的车灯。
房间的隔音很好,于是他总是留一道缝隙,细细留意门外裴凛山与佣人之间的短暂对话。
裴凛山的声音听起来总是很疲惫。
但无一例外的,每晚他都会问顾星陨今天一天的整体状况。
大多时候,裴凛山对于佣人的回答都不是很高兴,只叫佣人再多看顾些,别让他再吃那么多不健康的食物。
每次听到他细细的问话,顾星陨在门后搓着手也不知道自己在高兴些什么。
这种状况持续到五天以后。
那晚裴凛山喝醉了酒。
被司机从车上扶下来的时候就如同一滩软泥般,根本站不稳。偏偏他又长得十分高大,好几个佣人上前去迎,都有些招架不住。
“哎呀哎呀,裴先生怎么喝这么多酒!”
“别说那么多,快快快,将裴先生的外套脱了!”
“哦哟,小心点儿!别把裴先生摔了!”
佣人们踉踉跄跄的,好一番折腾,但总算把醉得不省人事的裴凛山架到了客厅的大沙发边上。
裴凛山人高腿长的,整个人往沙发上瘫倒,上半身躺在沙发上,一双长腿却无法安置地搭在地毯上,这姿势让他皱着眉不适地挪动,又不得其法。
佣人们费力摆弄着,又是去端热水来擦脸,又是去厨房做醒酒汤。
之前在顾星陨跟前话多的老婆子正端着盆热水从楼梯那儿经过,不经意间一抬眼,看见顾星陨就站在阶梯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吓了一跳,手上的热水都差点泼了。
“哎哟,顾先生,你大晚上的站在这儿干嘛,吓死老婆子我了。”
顾星陨听着客厅里闹哄哄的动静,一偏头,不带感情地问:“出了什么事这么吵?”
老婆子立刻道:“是裴先生应酬回来喝醉了,看起来醉得不清呢!”
顾星陨早就在这儿听了半天,自然也知道其实是裴凛山喝醉的事,但他故作不知,往下走了几步,装作不在意道:“是么,大晚上的,吵的人睡不着觉。”
老婆子听了这话就不高兴了,“顾先生,裴先生那是生意场上的应酬,这么辛苦喝成这样,你不……算了。”
老婆子像是想起什么,话没说完,转身就走,嘴里还嘟囔着些顾星陨听不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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