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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谢父眸中掠过阴沉,“二十年多前,你因那贱民差点丢了性命。后来又因为那贱民的妹妹,你险些葬身火海,珣儿生下来也体弱多病。今时更因为这孤女,珣儿……”
他说到后面已无声,发颤的嗓音里满是不忿。
这些年来,横亘在他与妻子之间的旧事,始终像肉里的一根刺,说不得、碰不得,越扎越深。
当年,长辈们指腹为婚,促成了他与殷清思的姻缘。
他们青梅竹马,理应永结同心,琴瑟和鸣。
却是在殷清思及笄之年,他们之间出现了一个变数。
谢初序怎么也想不到,他的未婚妻竟会喜欢上一个出身卑微的商户子。更荒谬的是,面对长辈的阻拦,她选择了和那个商户子双双殉情!
她宁可死,宁可和那个贱民放弃性命……也不愿嫁给他。
后来二人殉情未死,殷清思被救下,谢初序相求了殷家长辈数日,他仍愿意履行婚约,十里红妆为聘,迎娶她过门。只要她肯嫁,她和那商户子的事情,他不会计较。
故殷家长辈想尽办法,逼了商户子自刎,还让那商户子留下一封他远走他乡的书信予殷清思,让她断绝念想。
谢初序如愿以偿地得到了殷清思,却未有一日见她展开笑颜。
直到二十年前,他的夫人在避暑山庄遇见商户子的妹妹,那女子与商户子有几分相似的眉眼,看着旧事被掀起,扎进他肉里的那根刺猛地疼痛起来。
自此嫉妒与猜忌一发不可收拾。
他的妻,依旧在想着、念着那个商户子。
沈晏如在谢府多待一日,他的妻就会借此思旧,多想念那商户子一日。
还有二十年前,那场至今查不出根源的大火……定是沈晏如的母亲为了他的哥哥,企图报复他们一家!
那时他险些再次失去了他的妻,和他们的孩子谢珣。
如今谢珣已故,留下沈晏如这个隐患,她将来迟早会祸害他的家人。
——所以沈晏如必不能留!
谢初序猩红着目,胸前起伏越发剧烈,他侧过头剜了沈晏如一眼,“这孤女的到来就没安好心……”
“够了!谢初序,这么多年了,也只有你还在放不下那段陈年旧事,如今来为难这个孤苦无依的小辈,她何其无辜!”
殷清思打断了他的话,通红的眼望着几近癫狂的谢父,只觉心口淤积的郁气更盛,塞于胸腔,让她喘不过气来。
忆及诸般种种,殷清思深吸了一口气:“二十年前的火,本就是天灾!你我之间的旧事,牵连无辜小辈,传出去像什么话?我没想到你心胸狭隘如此,竟这般放不开!”
沈晏如微微出了神,二十年前的那场火,究竟还有着什么蹊跷?以至于让今时谢家父母一再强调,为此争执不休。
思忖间,眼前拂过一抹深色衣袖,将她稍加遮挡,像是要把她与前处的喧声隔绝开来。
还未看清来人,沈晏如遥遥听到殷清思朝这边说着话。
“阿让,把晏如带回晓风院。”
谢父亦望了过来,殷清思适时补言:“夫君若还想旧事重提,我有的是时间。”
沈晏如歪过头看向谢让,他面色平静,看不出半分情绪,好似在他眼前争执的不是他的父母,而是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看来,谢让与其父母之间的感情算不上深。
殷清思看着谢让漠然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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