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的是,他今日似乎真的受了伤,颧骨和嘴角处有明显的瘀痕,倒像是被别人打的。
这样的小伤也值得被抬着来。
何意抿唇:“只是外伤,白芍帮陈秀才上药。”
“何大夫不把脉吗?”白芍下意识问。
“他昨日来时脉搏强健,一夜过去还能死不成?”何意嗓音寡淡,若是不知情的,只怕还以为他是什么谋财害命的黑心大夫。
白芍知晓他脾性,识趣的按照他说的做,小胖子人瞧着笨重,但做事很利索。
何意又开了一贴药方,能消减些疼痛,让淤青好的快一些,他虽讨厌陈文,却不会为他失了医者本分。
几个曾见过何意的书生都朝他微笑,翟子桥眼睛都瞪老大了,虽说一开始就觉得他谢兄的夫郎很不一般,没想到摇身一变就成了济世堂唯一的哥儿大夫。
他忍不住凑上前问:“嫂子,谢兄呢?他如今在华庭书院可还好?这段时日书院课业重多,不能前去探望,实在惭愧。”
“你自己问他。”何意说着对角落里的人抬抬下巴。
翟子桥顺着他视线望去,就瞧见常年端坐云端的谢兄,竟坐在角落里边看书边吃点心,神情自若,丝毫不受外界干扰。
不愧是他等榜样!
他拍拍衣衫上的尘土,迈着步子就朝谢潇澜走去,其他人自然瞧见也纷纷跟了上去,何意连阻拦的话都未来得及说。
陈文见他有些懊恼,当下觉得来了机会,他忍着痛安抚道:“实在有辱斯文,怎能打扰潇澜兄读书,意哥儿你别生气,我这就让他们走!”
何意闻言,看都不曾看他一眼。
他可不是怕谢潇澜受影响,是怕这些书生被降维打击。
谢潇澜手里拿着的可不是什么诗词八股,是他前几日新买的话本子!
翟子桥盯着书面老大的“风流秀才俏夫郎”陷入了沉思,若他不曾记错,今年八月便要秋闱,谢兄却能端坐看话本,可见对此次秋闱十拿九稳。
人与人当真是不能相提并论。
他放下话本面带惭愧:“潇澜兄不愧为我等楷模,早早便温好书,如今更是劳逸结合,我们却是死读书,当真是惭愧。”
谢潇澜沉默,他不确定翟子桥说的是他。
翟子桥却把他的沉默当成是对他们几人的恨铁不成钢,当下感慨着:“如此,我们便不打扰谢兄了,先告辞了。”
从头到尾都不曾来得及和他们交谈的谢潇澜,只能再次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他刚拿起这话本,连第一列字都不曾看完……
谢潇澜无奈轻笑,抬头对上何意满是笑意的眼眸,眼底像是撒了一把细碎的白砂糖。
亮,还甜。
翟子桥等人本就是顺便将陈文送来,见他无事自然要走,陈文却不想这么快离开,借口还要休息片刻,让他们先行离开了。
何意有自己的药室,不止能休息还能配制自己的药方,因着白芍不是一直跟随他的药童,便没让他帮忙。
盛夏时节多是中暑之人,他便备了些治暑气的药,其余则是根据这几日把脉的情况配制,以备不时之需。
何意出了药室就往茅房走,冷不丁瞧见个人影在后门处鬼鬼祟祟的,他下意识放缓脚步。
“谢潇澜!”
何意急匆匆跑到他跟前,抓着他的手就要往自己的药室里带。
“潇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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