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眼帘的空无一人的街道,沿街叫卖的货郎也早就归了家,雨滴在水洼里溅出泡泡,鼻尖都是难以表述的雨幕清香。
“别着了寒气,稍后送来热水,你先洗。”谢潇澜将窗户半阖,拉着他手腕坐桌前倒杯热茶给何意,“暖暖身子。”
沐浴要在屋内,支着屏风将视线隔开,何意扭头看了一眼背对他坐着的郎君,心情大好的玩了玩眼眸。
谢正人君子听着身后的水声略有些不自在,从何意嫁到谢家,两人一直都是同塌而眠,但最出格的行为也仅限于亲吻眉心,身后浴桶的热浪好似传到了他身上。
焦躁不已。
不多时,何意从屏风后出来,虽然很小心打理头发,还是湿了些发丝,贴在侧脸处平添一丝风情。
谢潇澜只看了一眼便觉得呼吸有些不稳,他快速走上前把人拽到床榻边,推倒,然后……将何意裹在被子里。
“别着了风寒。”
操作有点骚,何意往被子里钻了钻无声偷笑。
谢潇澜借着浴桶里的水简单清理一番,刚好来来送饭的小二敲了门,顺便把浴桶也收拾好抬走了。
谢潇澜:“来吃饭,客栈里的吃食不多,雨停了再带你去吃红烧鱼。”
“我也不是非吃鱼不可。”
只是谢潇澜的话并没作数,这雨竟是直接下了一日,傍晚时天边阴沉的像是随时要扬起风沙,往常这种天气时,何意总是泡在实验室里,观察着自己的课题研究,分析药草与药草之间会产生的碰撞。
而如今的他却坐在床上披着被子,嘴上吃着谢潇澜托店小二买来的烧鸡和果脯,还有个青年才俊给他端茶倒水。
何意将鸡骨架全都啃光光,不用刻意逗,脸上都带着笑:“我吃好了。”
“不吃肉?”瞧着手里捧着的骨头渣子,谢潇澜觉得何意可能被何家磋磨的太狠了。
“喜欢唆骨头。”何意满足的不得了。
谢潇澜将剩余的肉全填进肚子里,喝了清茶去腻,晚食就这么简单解决了。
夜晚。
两人再次同塌,熄了烛光的屋内并不似往常那般明亮,乌云早就将月亮和星赶走了。
“睡了吗?”
谢潇澜正想找个话茬和何意说说话,这种时刻谈谈彼此心中所想是个绝妙的时机。
他以为何意要喝茶,正准备挣扎着起身,就听见他接下来的话。
“我们聊天如何,你今日打量我一天了。”何意背对着他轻声说着,大概是半张脸藏着被子里,听着有些瓮声瓮气。
谢潇澜原本想说的话被他这一问彻底打散,黑暗中的他蹙了蹙眉:“我不希望你是因为我打量你,所以才想跟我交谈。”
他总爱将话说一半,却不是吊人胃口的一半。
是刚好能戳中何意内心的一半,因为即便对方未曾将话说完,但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那剩余的一半。
“那我说些想说的吧?”何意翻身面对谢潇澜,他偷偷往前蹭了蹭,头顶隔着些距离抵着对方的胸膛,“何家……待我不好,所以我一心想着摆脱,恰好金媒婆来家里相看,我哄何曼自杀威胁何家,自己顶了她嫁给你,我就只是想嫁出去。”
谢潇澜对这番话不置可否,毕竟按照他当时的情况,定然是“有心人”才会嫁来。
“他们说我木讷,其实我比谁都看得清楚,不吵不闹才是立身之本,哥儿在这里本就是不被欢喜的存在,我早知道的,所以就算没人给我撑腰,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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