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医术,你让我把把脉!”何意见那少爷吐的厉害隐约带了血丝,也顾不得小厮阻拦,推开他抓住少年的手腕。
“怎么样了?”小厮见他神情莫测,止不住担心自己的下场,要不是他说让少爷来这里用午食,也不会出这样的事。
何意却是稍微松了口气:“冲几皂荚水给他灌下去,催吐。”
“……我们少爷已经吐的很厉害了?”
何意淡淡:“你要是想他死,也可以不听我的。”
小厮还在犹豫之际,店小二就已经冲进后厨开始化皂荚水了,要是人死在店里,他们怕是都要下大狱挨板子了!
皂荚水一碗碗的灌下去,这少爷吐的更厉害,但只是将吃喝下去的东西吐出来,并没有再吐出血丝。
被侍卫拽着飞奔而来的老大夫喘着粗气,被带到酒楼里时还有些茫然。
何意微微蹙眉:“青木香用的太多了,刚刚已经催吐,残留的青木香不会太多,只是还需要您再把把脉。”
老大夫这才像是被扇了一巴掌似的回过神,赶紧上去把脉:“无甚大事,只是还要服几贴药缓冲几日。”
小厮一听当即就给何意跪下了,声泪俱下:“多谢恩人!多谢您救命!”
“举手之劳。”何意不喜欢这里动不动就跪的毛病,微微往旁边错了错身子,“没事就好。”
少年吐的有些厉害,此刻暂时性止了吐依旧觉得胃部烧灼,他强撑着抬头看何意:“你是哪家的哥儿,叫什么名字?”
“夫郎,可都解决了?”谢潇澜缓步走来,见何意并未不妥,这才看向少年,“原来是南少爷。”
南灵微惊诧:“谢秀才?”
“是。”谢潇澜同这位县令之子交情不多,平日里见到也只是点头微笑,见他无事便提出要走,“既然已经解决,走吧。”
何意满意点头,十分自觉的去牵对方的手。
侍卫将围观百姓全都呵退,南灵微在小厮的搀扶下慢吞吞的走出了酒楼,他看着何意他们离去的背影,语气一冷:“给我仔细查查!”
于是下一刻,侍卫就将这万家酒楼给围了起来。
自从父母去世,何意就不曾再和人有牵手这样亲密的行为,经历方才那出后,心动之余还有些难言的紧张,他只觉得自己的掌心汗津津的。
“你放……”
“马上就到了,这里人多莫要走散了。”谢潇澜想也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
在身后拿着许多东西的谢潇潇连多余去牵何意的手都没有,他愤愤瞪着自家兄长的后背,怎的就不怕他走丢!
何意停下脚步,认真问:“我的掌心出汗了,能不能让我擦一擦,然后继续牵着?”
谢潇澜识相的松了手,看着他拿着帕子慢条斯理的擦拭着自己带有茧的五指,莫名生出点不痛快来。
对方才十几岁的年纪,双手的茧都能和那些妇人差不多,可他见过何礼,对方十指干净没有任何老茧,可见何家是如何苛待何意的。
他轻轻摩挲着对方指腹处的茧,又想起前世杨辛那双柔若无骨的手,忍不住心疼:“日后家里请了下人,你和娘就不用再做那些粗使活计。”
既然这辈子跟了他,就断没有受委屈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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