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为师父祈福。
“师兄,辛苦你独自与敌人缠斗。”江容眼泪汪汪地,“师父此番遭遇,一定是海内那帮混球还在盯着咱们。”
凤曲刚从床上转醒就被押来一起罚跪,气若游丝:“一百年了,还盯啊?”
“他们未必只盯师父。师兄你的威名早已传入海内,那些蠢货都暗自嫉妒。连师父这样的强者也中了暗算,今后师兄更要多多小心——”
江容说着说着,声泪俱下:“且去岛已经没了师父,不能再失去师兄了!”
凤曲:“……师父还没走呢。”
感觉是倾五岳听了能被气醒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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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且去岛倾五岳的倒下,无疑给这片蠢蠢欲动的江湖添了一把火。
早年的武林中四派鼎立,尤其是且去岛的前身照剑阁,在那时的武林可谓无冕之王,最鼎盛时,照剑阁阁主甚至敢与天子争锋。
可后来,四派因故凋敝,封山的、迁地的、转行的、灭门的,该散的都散得彻底;
百年间,世态更迭、万象更新,其余三派都已重整旗鼓,唯独退居海外十三叠的照剑阁——且去岛,在岛主倾五岳的率领下不越海内半步。
倾五岳是天下有名的剑客,群英榜上稳居前三。
他活着,且去岛就是无敢冒犯的禁地。
他倒下,且去岛便急需第二个能在武功上折服众生的天才。
穆青娥站在连海楼前,嗓音清越如黄鹂:“不是说你们有个英雄,与那贼人有过交手、还不相伯仲么?是谁?”
师弟师妹们便又齐刷刷盯向凤曲。
凤曲沉默含笑,合上双眼。
他也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狡辩:
比如,他那天是被吓晕的。
穆青娥的目光落在他脸上:“就凭你?吹的吧。”
来不及敲敲发麻的双腿,凤曲首先用鞘挡住了江容袭向穆青娥的剑:“胡闹。”
人家明明猜对了。
江容火气未退,但见敬爱的师兄出声,只能隐忍跪好。
凤曲再看向穆青娥,毕恭毕敬对她一礼:“方才是在下失礼,还望姑娘海涵。”
“无妨。一帮海上漂着的贼,本姑娘岂敢与你们讲礼貌?”穆青娥娇哼一声,转身向楼里走去,“跟上吧,尊贵的首徒。”
凤曲拔腿跟上,临进门时,余光瞟见二师弟仍有不甘的神情。
他叹笑一瞬,在门缝间对师弟挥了挥手指。
江容这才低下脑袋,乖乖跪在原地等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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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齐走上二楼,些许破碎的喘息声传入耳廓,凤曲立刻辨出这是师父的嗓音。
但没等他拔剑,穆青娥先他一步撩开门帘:“师父,人带到了!”
凤曲应声低首,警惕地攥着剑柄,目光缓慢地看向床榻的位置。
一片白花花的肉。
凤曲闭眼。
直到倾五岳再次舒服地哼出一声:“干嘛闭着眼睛啦?学学你常师傅的手法,为师这周身都舒坦了……”
“……哈哈,”凤曲心中骂了一百遍为老不尊,脸上还得挂着风度翩翩的微笑,“弟子明白。”
常神医停下动作,凤曲也看清了自家师父背上密密麻麻的银针,而神医的额头大汗淋漓,神色实在不算轻松。
意识到事态严峻,凤曲整理情绪,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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