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里割的,你说是你的,当如何证明。”
眼见这汉子越逼越近,孔大娘有些后悔了,可真的让她放弃这晒好的茅草她又舍不得,只能胡乱说话拖延时间。
裴应川不想与她多舌浪费时间,索性说道:“你话如此之多,不如去问问这些茅草可否愿意跟你回去,若它们也多长了舌头说要跟你回去,那我便送还给你。”
听到这话的裴容和孟冬是低声一笑,两人都没想到他居然会这么说。
“这……”孔大娘一时不知道要怎么接。裴应川也不想继续纠缠。
高大的汉子立在身前,脸色阴沉,孔大娘被他看了一眼就吓得不行,哆哆嗦嗦地站起了身,“你们偷我的茅草,我去告诉我儿子去。”
说罢她竟然头也不回地小步地跑了,速度比来时还快。
想着之前丢失的水壶以及裴容所述说这老妇人还有一个儿子,裴应川便觉得他的水壶十有八九就是这老妇人的儿子给偷拿走的。
只是还没有证据,他也不能贸然去林子那边。
孔大娘灰溜溜一逃走,裴容便觉得出了口恶气,“走吧,木哥儿,咱们先回去。”
裴应川看向两人点了点头,他捆了地上的茅草转身离开,决定现在就把这屋顶修葺修葺,而且这篱笆和栅栏也得早些竖起来,省得日后那母子二人再来闹事。
孟冬在裴容的搀扶下慢慢走着,忽然想起自己刚才喊的那一声,心下一紧,脚步都乱了起来,担忧着裴容和汉子听到了多少。
他不知晓此刻裴应川也在思考这件事。刚刚那声喊声虽然含糊,但是音量不小,不像是一个完全不会说话的人喊出来的。
裴应川落后两人几步距离暗自思考着,木哥儿可能并不是完全不会说话,应当是发音不准确又不爱说,不知日后可有改善的办法。
一来到草屋门前,裴容同裴应川招呼了一声就带着孟冬去了屋内。
“木哥儿,刚才那一声可是你喊的?”裴容小声问道,“别怕,我是想着你既然能发声,那日后请个好大夫来看诊是不是就能治好你的哑症。”
孟冬垂下头去,点了点头。他有些后悔之前装哑的决定了,不过现在也不能告诉汉子和裴容他会说话的事实。
他之前是形式所迫,出于无奈,并没有想到小溪村里的人,还有那个叫裴应川的汉子,都是这样的良善之人。
孟冬犹豫着要不要说出实话,脚踝上的刺痛点醒了他,这伤再有两个月就能痊愈,到时候是不是就要离开了……
明明之前决定伤好了就离开,可是小溪村的生活虽然贫穷却十分平静,所有人都对他很好,尤其是汉子,似乎是真的把他当作了弟弟。
若是真的要走,只怕他离开时差不多是入冬时节了。
想及此他有些伤感,揉了揉眼睛,听着裴容的话。
“那就等何大夫回来再说吧,以后的日子还长,不用着急。”说罢裴容绕着屋内转了一圈,不由得有些心疼,近日天气转凉,木哥儿与他大哥仍旧睡在这草床上,而且也没有被子用于铺盖。
裴容来回踱步思考着要怎样给他们俩弄两床被子来。他看看草床又看看火坑,忽然记起一事来。
村里有个李大娘,早几年去世后唯一的孩子就回了原籍生活,家里大大小小带不走的都托给了他爹照看着,说是能卖的都卖了,钱他爹留着即可,只要照看着家里的土房不倒就行了。
可是这些年来边关又起战事,也不知那人如何了。
他还记得,李大娘家里就有原本给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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