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孟冬身旁的草绳越来越多,那泥灶也越来越完整,到最后,汉子已经将烟道都做出来了。他不由得站起身来走到汉子身边看着那新建成的泥灶。
这样真好,比他之前搭的那些都要结实,汉子的手艺活很好。他在心里赞叹道。
“好了,等到泥灶干了后我就把火移到外边来。”说罢裴应川看了眼天色,取来一根长树枝斜撑在泥灶上方,又搭了些稻草上去好避风雨。
看了眼地上的茅草,裴应川决定明天去找村长后再来修屋顶。
此刻天色也不早了,两个人用新买来的瓦罐做了今日的晚饭。
草屋对面的林子里,一个老妇人看着草屋门前的两人不停地忙活,扭着身子站在树后看了半晌。
直到门前两人都进了屋子她才注意到地上的茅草。
老妇人眉毛一竖,嘴巴一咧,当即骂骂咧咧起来,她拿起地上的篮子,一步一步挪进了林子里的一间破屋里。
见她回来,一个身材中等,贼眉鼠眼的男人跑了出来,立刻把老妇人的篮子给抢了过来。
“娘,有肉没?怎么都是些野果子和烂菜叶?”说罢他把篮子往地上一扔,不乐意了。
“春儿,过几天,过几天娘就让你吃肉。”老妇人说着捡起了地上的野果子和野菜,连忙追了上去,“你听娘说,那草屋里的人把娘挖的旱地田埂上的茅草都给割了,春儿,你去替娘要回去。”
孔春良本来就因为没肉吃不高兴,哪听得他娘说那些烂茅草的事情,想起之前看到的那个高大汉子,他拿起了地上的水壶。
原还想着把这东西拿出去卖了,可是村里人都不收他的东西,真是让他好一番气,若不是他爹娘,他又怎么会被村里人排挤,搬到了这树林子里。
“我不去,要去你自己去。”说罢,孔春良身子一歪,倒到床上睡觉去了。
“春儿,那茅草正好拿回来给娘糊屋顶,娘睡觉那屋子前些日子漏了雨,你帮娘要回来娘给你做……”见儿子捂住了耳朵不听她说话,老妇人也就是孔大娘停了嘴,放下篮子对着那边草屋的方向又开始骂骂咧咧。
孔春良最烦他娘这样,捂住耳朵嚷着要吃饭,果然那骂声立刻停歇了。
“诶,娘给你做饭去。”孔大娘捡了些野菜,颤颤巍巍地去了旁边的小屋子里。
……
次日一早,裴应川和孟冬依旧是早早醒来,今天是阴天,稍有些冷,他俩都算得上是衣着单薄,因此早早就被冻醒了。
裴应川出门洗漱时看了眼天空,感觉不妙,云层很厚,天色阴暗,今天晚上应当又有风雨。修屋顶的事须得快些了。
草草吃了点米粥,他便加快脚步往山坡下走去。
孟冬倚在门口看他走远后便坐在门口编草绳,时不时看看他的花。
之前裴容送来的花在木盆里活得好好的,但是汉子从山里挖回来的那些花草却蔫去了大半,不过幸好,他最喜欢的那株开蓝色小花的还精神着,一时半会儿不会枯死。
担忧地看了眼天色,孟冬放下草绳,把昨日汉子晒着的茅草向着草屋堆了起来。
就在他专心地收拾茅草时,却见余光中一直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影,片刻后就消失了。
他观察了一会儿,并没有在意。
裴应川今日下来得早,原本以为村长在家,谁料迎接他的还是饶婶子,见到他来饶婶子依旧很高兴。不断地说着让他进来吃饭的话,他拒绝不下,又喝了点稀粥。
两人交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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