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阻拦。她无视萧承澜冷漠疏离的态度,倾尽全力对他好,飞蛾扑火般的爱固然惨烈,她却甘之如饴。
可是,为什么萧承澜还是看不到她?
渐渐的,她知道了,是有人在她之前,把萧承澜的心都占满了。
第三年,许清潭发现了那个秘密。
南墨的冬天在大境五国中尤其寒冷,那天也很冷。
她带一岁的萧予安去萧承澜的寝殿“君思宫”门口寻他。
君思宫是不让人进的,但那天很巧,殿门口没有守卫,许清潭虽是个不受宠的皇后,但进出皇帝的寝宫也合理,她便大着胆子走了进去。
萧承澜似乎离开的匆忙,桌上还放着没喝完的热茶,旁边还有一幅画。
许清潭无意中瞟见画上的人。她起先怀疑是自己眼花,刚凑近看清,抱着的萧予安小手乱挥打落了桌上卷起的其他画纸,捆绳散落,露出了画上同样的人。
许清潭静站许久后才被孩子的支吾声唤醒,她把萧予安抱去给君思宫门口候着的奶娘,嘱咐跟着她来的一群人先回去。
接着她又返回宫殿里,捡起地上的画,她手忙脚乱地在画卷中翻看起来,发现一副一副全是他。她看呆了,直到萧承澜带着门口的人办完事回来。
萧承澜看到许清潭以及旁边摊开的众多画卷时,只有一瞬间的诧异,很快又恢复如常。
许清潭不想说话,倒是他先开口:“小启就在里面的密室,想去看看吗?”
许清潭抬头惊讶地看向他,他却很平静地转身往里走,触碰到某个开关后,密室门开的声响引诱着她跟上。
到达深处,许清潭感觉好冷好冷,比起南墨最冷的冬天都有过之而不及。
她看见了躺在冰棺里的人。
“姐……姐夫……他一直……一直在这吗?”许清潭一边搓手哈气一边哆嗦着问萧承澜。
萧承澜神情温柔地望向冰棺里安详睡着的人,并不说话。
许清潭注意到他的习以为常,她知道了,他肯定常到这儿来。
萧承澜轻声开口:“你知道吗,我在这思念他的时候,心是暖的,身体是冷的。时间一长,我的心感到冷了,因为,我也后悔了。”
他说的缓慢而痛苦:“很后悔……很后悔……”
许清潭是第一次听他自称“我”,她终于待不下去,快步跑了出去。
原来,时光从未曾善待他们。
经年累月的爱意一经释放,谁也无法阻挡。
许清潭不记得自己是怎么走回去的,只记得她放下了皇后的仪态,在严寒的冬夜放声大哭。
她不想埋怨他,因为她知道萧承澜心里的那个人很好,好到她从小到大敬重钦佩的姐姐也喜欢。
时间一天天流逝着,她无数次抱着幻想,就算萧承澜心里装着别人,他心里也只装着那一个人。
她不用走进他心里,只用陪在他的生活里。
她以为只要他们都不说破,便能假意相互陪伴下去。
然而,一切只是她以为。
第七年,东离国一个人的出现改变了现有局面,无形中牵扯了众多人的命运。
启澜七年初,东离国东离山上的一个毒医出了名,出名原因很简单,据说他可以让人“起死回生”。
“起死回生”,这听上去多么令人艳羡。
一时间,各国有头有脸的名门贵族趋之若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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