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太突然了,他很怕自己负不起责,或是中途后悔什么的。
和别人说的是他在追翟屿,实际上他也只能起到个精神陪伴作用,他去国外或者翟屿到国内都不太现实。
他们都有各自的家人,所以耗着。
耗到忍不住在一起。
或者,耗到忍不住放弃在一起。
“那能一样吗?”曾煜灵佯怒,替自己打抱不平,“你们隔着太平洋了?隔着上万公里了?半天就能见到面,能一样吗。”最后一句说的极小声,仿佛在自言自语。
元洹沉吟片刻,双臂随意放在桌上,摆出一副求知的表情:“请先生赐教?”
“先生说,管他怎么样先抓住再说。”曾煜灵一脸高深,捋了一把不存在的胡子。
“啊,”他这一个字拖长了音,受教地说:“我明白了,等他回来就说在一起。”
曾煜灵:“……”
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没想让你主动。
只是让你抓住对方的暗示,或者再去钓一钓。
在指间不停穿梭了几个来回的红笔,“哒”一声落到桌上。元洹拾起笔,“得了,快改。”
曾煜灵:“哦。”
又安静了一会儿,曾煜灵突然露出了然的笑容:“你是为了让他心甘情愿给你改卷子才说要表白的吧。”
他没看见元洹缓缓捏紧的左手,“那还是可以的。咱们俩这个关系我帮你没什么问题,他帮你就有点怪。”
让别人干活儿,显得咱们很渣。
“……”怪在哪儿了?元洹忍无可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求求你闭嘴吧。”
“喔。”曾煜灵拿起手机,“那我放个歌。”
听到舒缓的纯音乐,元洹心头稍稍平静了些,还好不是什么怪歌。
俩人从早上十点开始,除开一顿饭,一直到晚上九点才将所有试卷批改完成。
在最后一张卷子的第三大题得分格里填好分数,曾煜灵已经麻木了,“没了?”
桌角重叠着几堆卷子,试卷袋将每个班的试卷隔开。
元洹手上动作还没停,听到声音飞快抬头瞟了一眼,“你没了。”
俩人分工明确。
元洹自己先改了一个班后,剩下的都是接过曾煜灵已经批好的班。
客观题得死分,错了就是错了,这个没办法。
但,主观题,像论述材料分析这类的题,分是活的。
安院的学科期末成绩,平时成绩和期末考试成绩各占百分之五十,学生期末考试只需达到50分就不会挂科。
最后一堂课,最后几分钟,在众多的“老师,菜菜,捞捞”中,元洹听到了与众不同的一个声音。
“老师!v我50分看看实力!”那声音铿锵有力。
元洹瞬间乐了:“我给你满五十减一吧。”
五十减一,四十九分。
低情商:我要挂你。
高情商:满五十减一。
那位同学自信摇头,还举起食指朝讲台一点:“老师放弃吧,你记不住我名字的。”
逗得班上学生哈哈大笑。
上课的班级太多,元洹确实不太记得清楚每个人的名字。
最多眼熟。
眼熟到在学校碰到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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