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改变,修士之死都算在了落枫谷头上,鲛人在修真界犯下如此罪孽,使得落枫谷成为众矢之的,夜陵理应付出代价。
再者,楼折翡是想还瓷央一份情。
他是错误的、不应该存在的产物,代表着瓷央不幸人生的开始,无论瓷央抱有何等初心,最后她仍旧选择了生下自己。
楼折翡不喜欢欠别人情,他逼得夜陵一跪,也是为了让瓷央看清这位鲛王的真心。
瓷央心思重,夜陵又强势固执,两人就算相爱,也注定存在矛盾。
他送两人一程。
楼折翡将脸贴在姜白腰腹上,啧了声:“跟你在一起久了,我都变得心软了。”
搁在以前,他绝对不会去多管闲事。
“不是因为受我的影响,阿翡本来就是心软的人。”姜白抚了抚他的长发,言之凿凿,“你原本就是一个特别好特别好的人。”
他语气笃定,楼折翡差点被说服,恍然间有种错觉,自己真是个好人。
直到短促的嗤声传入耳中,他才清醒过来。
鲛人们都被送走了,半空中的漩涡也消失了,只剩下夜陵一人。他一脸讽刺,好似听到了什么荒唐至极的笑话,好人?
他身上繁复的法咒荡开幽蓝色的波纹,与权杖上散发的光交织融合,显得威严又肃穆。
在光晕的照耀下,夜陵的膝盖缓缓弯曲,重重地嗑在地上。
他背脊挺拔,整个人身上散发着骄傲的气息,一点都看不出是在跪着。
权杖浮在半空之中,夜陵伸出手,锐利的指甲被映出冰寒的光。
传闻中,鲛人的指甲比猛兽还要锋利,轻轻一划就能撕开皮肉,这一点在老鸨的尸体上得到了清晰的验证。
鲛人身负鳞甲,刀枪不入,但他们自己的指甲却能轻而易举地划破皮肉。
胸膛被划出了长长的伤口,夜陵眉头都没皱一下,目光紧紧地盯着玉棺。
幽蓝色的血液从伤口上滴落,在地上汇聚成一滩,没有红色的血看起来狰狞,但血腥气却十分浓重。
姜白皱了皱眉头,叹息出声。
楼折翡抬起头:“心软了?”
“没有,我只是想起了一件事。”姜白的手搭在他肩膀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按揉着,“修士们都用了化尸水,应当是为了遮掩伤口吧。”
毕竟鲛人留下的伤口和兵刃留下的有明显差异,如果尸体还留着,很可能露出端倪。
楼折翡瞥了眼夜陵,他的手已经向着丹田里摸索了:“我还以为你看他这样,心软了呢。”
姜白神色冷淡:“我只会对无辜的人心软。”
夜陵并不无辜,瓷央所做的一切,都有他的帮助,他们手上满是人命鲜血,何谈无辜?
鲛珠是深蓝色的,流转着幽深的光泽,在夜里亮着光,十分明显。
夜陵将喘息未定,将鲛珠交了出去:“放了她。”
楼折翡接住鲛珠,灵力将其包裹住,阻绝了力量的散发。
他抬手一推,将玉棺推到夜陵面前。
夜陵扶住玉棺,暗色的血流到上面,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十分诡谲。
他抬起头,鹰隼一样的眸子紧盯着飘在半空中的豆包,重复道:“放了她。”
楼折翡不动声色,将鲛珠交给姜白:“别着急,和我谈个交易如何?”
夜陵
【请收藏文学网,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