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的屁,老娘只有二十五!”
顾庆之就又改了个说法,“年近三十大酬宾,第二根半价!我说这位大娘,这种事儿不兴降价的,人越多你得越贵才是。”
妇人脸涨了个通红,只是顾庆之年少,声音清脆底气又足,加上各种词儿层出不穷,头虽然是她开的,但是这个走向她根本控制不了,加上院子里一群人都笑嘻嘻看着她,妇人骂骂咧咧的走了。
这又是怎么回事儿,他住了一个月,第一天去给贾母请安,下来还去见过林黛玉,送林满离开,还有一次去厨房——
是那次去见林黛玉。
他引得林黛玉想吃蟹黄豆腐,得罪了厨房的人,可能还被周瑞家的记恨上了。
这都是什么狗屁玩意儿!
幸亏他还有十来天就能进宫了。
可林黛玉还要在贾府住多久?她过的究竟是什么日子!
顾庆之抿住了嘴,荣国府是真的不做人。横竖还有半个月就走了,到时候咱们看。
因着万寿节的关系,贾宝玉有了名正言顺的借口继续不去私塾,这天早上,他叫了秦钟来陪他读书,等中午吃过饭送了人走,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便去了林黛玉屋里。
林黛玉晚上经常睡不着觉,到了冬天白天短了,就算再困也不敢睡午觉。
贾宝玉走到门口,就听见里头林黛玉说话,掀帘子的时候,听见林黛玉问道:“这两日怎么不见顾庆之来了?”
贾宝玉的手小心收了回来,打算听听里头怎么说。
那紫鹃必定不能说实话啊,什么老太太屋里传出话来,说他是个骗子,太太屋里也有话出来,说他小人得志摆主子谱,还有宝二爷专门吩咐二门的婆子,他若要来,只管拿出手段来为难他等等。
还有他动了歪心思,对人家小媳妇动手动脚的,这哪儿是姑娘能听的?
紫鹃想了想,道:“听说没几日就要进宫,正加紧学规矩学写字呢——”
她一边说一边笑了几声,道:“老太太屋里浆洗上的那个丫鬟昨日还说了,‘我去看了,那是学写字?我虽然不认字,可我知道字不该是一团墨啊,这谁能认出来’。”
林黛玉倒是没笑,道:“刚学的时候是这样,连该沾多少墨汁都不知道。你若是学写字,刚开始也是这样。”
紫鹃有点担心,又旁敲侧击道:“姑娘说得有道理,不过我倒是觉得,他刚来那会儿装得挺傲气的,还总使唤老太太屋里丫鬟,拿自己要进宫挤兑人。他要是真傲气,就该一直这么下去,可临了他又来学这个,这是能从书本上学来的吗?再说就这么几天,他能学会什么?可见他自己心里也没谱。”
“平日倒不见你这么会讲道理。”林黛玉道。
“我说这话也是为了姑娘好。”紫鹃犹豫了一下,道:“就像宝姑娘还有薛家太太说的,这人多半是知道不少民间谚语,身上又有什么病根,临下雨他能提前知道,专门弄出这么个名声来,就等着骗钱呢。皇帝火眼金睛,哪儿是那么容易骗的?姑娘少同他说话吧,指不定哪天就被砍头了。”
林黛玉不说话了,贾宝玉外头听着生怕她多心,又要觉得别人嘲笑她父亲连骗子都认不出来,急忙掀了帘子进来,道:“你们说什么呢?我远远的听见紫鹃的声音,很是热闹,怎么我一来你们就不说了,妹妹可是嫌弃我?”
“谁敢嫌弃宝二爷?”林黛玉瞥他一眼,“紫鹃还不快去倒茶来?”
“别忙着倒茶。”贾宝玉阻止道:“这个点喝了茶要睡不着了,咱们去老太太屋里如何?一边等着吃饭,也省得你屋里丫鬟收拾。”
林黛玉笑了一声,“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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