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种如在梦境的不真实感,酒店的灯光、柔软的地毯加重了这种不真实感。
但是这不妨碍奚年对着镜子的时候发现自己在傻笑,他伸手把嘴角往下按,告诉自己冷静。
傅绥那都不是暗示了,是明示。
为了避免傅绥回来他还在浴室的尴尬,奚年洗澡的时候加快了速度。傅绥这是个单间,他就没往床上躺,而是坐在落地窗边的单人沙发上。
坐着坐着就睡着了
傅绥回来的时候就看见沙发上团成一团的人,沙发靠近落地窗,即便屋内开着暖气,这个位置也还是有点凉意。
奚年只穿了睡袍,也没盖点什么,睡着了整个人的蜷缩起来。
傅绥走过去,轻声喊他:“年年?”
奚年迷迷糊糊地,眼睛睁开了一条缝,含含糊糊地喊了声哥。
“嗯,”傅绥低声道,“去床上睡。”
奚年朝他伸出手,完全是下意识的动作,因为困倦,手只抬起来一半。在傅绥弯腰,手穿过他的胳膊搂住腰的时候,奚年醒过来了。
身体僵了僵,傅绥不知道发现没,仍旧抱他起来。
被塞进被窝,奚年整个人呆呆的,已经忘记掉自己刚才想好的话了。傅绥俯身在他脸颊上轻轻碰了一下:“睡吧,我去洗澡。”
这下奚年彻底醒了。
看看时间,其实也就睡了不到二十分钟,可能是刚才眯过一会儿的原因,奚年已经完全没有睡意了,他仍旧闭着眼,听着浴室里水声响起,停下,又响起,又停下。
接着是洗手槽的水声,还有被闷在门后的电动牙刷的振动声。
最后是门开的声音。
奚年下意识侧躺,背对着空出来的一半床。
没有了视觉,其他的感官被无限放大,奚年能够听见落在柔软地毯上的微不可查的脚步声——也或许那本身就是错觉。
他感受这傅绥的脚步,计算着他走到床边的时间,事实上这时间远比他想的要多,傅绥在干什么?
就在奚年想要假做翻身借机睁眼看看的时候,终于感觉到身边床垫往下凹陷了一点。
傅绥一躺下,空气仿佛都不一样了,清宁悠远的香气一丝一律钻入肺腑。
傅绥身上的气味一向都很好闻,奚年即便和他用了一样的沐浴露香水,他们身上的气味也是不一样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香气,奚年觉得傅绥身上有点凉,没有被窝里热,但他很想靠过去。
他还没有决定好要不要为这个念头付诸行动,就听见傅绥说:“吵醒你了?”
奚年身体一僵,不知道要不要继续装睡,傅绥轻笑:“不理我?”
奚年睁开眼,转过来看着他:“没有。”
傅绥轻轻叹了一声:“年年。”
床头的灯光很柔和,奚年陷在被子里,只露出半个脑袋,看上去软软的。
“我一直都怕带不好你。”
傅绥的嗓音低沉优雅,但奚年一下紧张起来,用胳膊支起身体:“你不是我爸妈,对我没有教育的义务,我长成什么样和你没有关系。”
他的有些激动,也有些委屈。为自己的情感被否定而委屈,又倔强地想要撇清关系,仿佛这样他的恋慕就和傅绥无关。
他一动,外面的空气就钻进了被窝。
傅绥伸手把人揽进怀里,“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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