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念闻言,松了口气。
没事儿,还有救。
然而——
“拜师嘛,大师不要钱,但咱做徒弟的不能不懂事,我给大师转了半个月零花钱,把这套棋谱带回来啦。”霍念宁捧着一本,一看就是从某宝一块钱一本批发来的青皮书,表情跟占了什么大便宜一样。
江念:“……”
没救了,埋了吧。
霍承远瞥了眼被他拆开的易水砚,花纹杂乱、石质粗糙,雕工也不怎么样,指腹轻轻一蹭,还有余粉掉落。
霍承远:“……”
无声胜有声,就连对砚台一窍不通的江念,也知道这块砚台的真假了。
“不对!这不是我买的!”霍念宁突然说,“我买的那块是青灰色的,这块是墨绿色的,肯定是被人给调包了!”
江念瞅他一眼,心累道:“是啊,被你师父给调包了。”
都这样了还不肯承认自己被骗了,老公这么优秀的基因,怎么会生出这么蠢的崽?他不理解。
“下个月零花钱减半。”霍承远搓掉指尖上的粉末,语气淡淡地说。
刚意识到自己被骗,又得知下月零花钱被扣掉一半的霍念宁,瞬间心如死灰。
淦,为什么受伤的总是他啊啊啊啊?!
霍念宁受到的打击不小,蛋糕都没吃几口就上楼去睡了。
“他没事吧?用上去安慰安慰吗?”江念有些担忧地说。
霍承远抽了张纸巾,正在给男孩擦手指上沾到的奶油,闻言说道:“不用,让他自己冷静冷静。”
江念点头。
哎,孩子的教育问题,他跟老公任重而道远啊。
“老公,要一起出去看个电影吗?”想到口袋里的礼物,江念红着一对耳朵尖,问男人。
霍承远自然点头答应。
于是两人穿好衣服,由江念指路,开车去了一家风评不错,但灯光有些问题的电影院。
“要不要换一家?”排队取票时,霍承远站在昏暗的灯光下,垂首问男孩。
江念摇头,小扇子一样的睫毛,轻轻颤动两下,在忽明忽灭的灯光下,尤为动人。
“这么久都没人修理,可能是这家电影院的特色吧。”他吞了下口水,有些心虚地说,“而且咱们看的是悬疑剧,这种灯光下看多有氛围感。”
才不换,他好不容易找到一家灯光不咋灵光的电影院,换了还怎么搞事情?
“好不换,你喜欢就好。”霍承远揉着男孩的脑袋说。
电影提前十分钟进场,检票进场后,江念坐在自己的位子,紧张到手冒虚汗。
“热不热,要不要把外套脱掉?”昏暗的灯光下,霍承远见男孩额头上沁着一层细密的汗水,关心地问。
江念点头,把衣服脱掉后,摸摸兜里的东西还在,顿时松了口气。
见男孩宝贝的抱着衣服,霍承远开玩笑道:“衣服里藏了什么东西,这么紧张?”
江念浑身一僵,将衣服抱得更紧了:“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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