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少岁吗?”
“你不管。”
“我看人家对你爱答不理的,估计不爱姐弟恋。”
“你不管。”
一问就是三个“你不管”,梅有潜气愤道:
“不管你——不管你我就下岗了!”
他气任他气,某人玩空气。
梅有潜拿他没办法,再次摸了摸自己的眼角,认输道:“咱们坐了多久了?还有多久才能走?”
“还有一个小时。”解星散说。
“不是说观察四十分钟就可以走了吗?”梅有潜目瞪口呆。
“谁说的?人家医生都说了,要观察一个半小时。”解星散看了他一眼,“要是走出这个医院大门你再说有什么问题,我可不负责。”
梅有潜半信半疑道:“一个半小时?是我听错了?”
“不是你听错了还能是我听错了?”解星散扬眉,“我可是搞音乐的,我的耳朵难道还能比你差?”
“行吧……”梅有潜嘟囔道。
解星散再次抬起眼。
在人群里找到她的身影,就像从乐谱里找到谱号一样容易。
她像一株风雨中摇曳的百合花,纤弱的身子,倔强的头颅,还有故作高冷的背后,曾被他窥见的一碰就碎的脆弱。
一切都使他想要探究。
时间在凝望中缓缓流逝了。
梅有潜拒绝了解星散请他一同去送外卖挣外快的提议,在医院大门坐上了一辆空出租。
没过一会,刺耳的呼啸声从窗边掠过,一个漆黑的身影风驰电掣着驶过车窗,转瞬消失在夜色里。
告诉司机去哪儿后,他拿出手机,把解星散今天排练的几张照片发了出去。
被鼓棒打到的眼角依然隐隐作痛,怀着会不会落下后遗症的忧虑,梅有潜唉声叹气地回到了自己的小公寓。
看了会电视,他正想为自己受伤的眼角早点休息,解星散的电话在十二点响了起来。
一看他的名字心里就打鼓,梅有潜惊恐地接起电话:
“你又惹什么事了?”
隆隆作响的风中传来解星散的声音:
“我送完外卖下班了,想来问问你——你的眼睛怎么样了?”
“还行吧,就是有点火辣辣地疼……”梅有潜心生欣慰,觉得这臭小子也不是太没良心,还知道关心自己,“你也别太担心了,估计明天——”
“我刚刚看了个新闻,”解星散打断他的话,“有个音乐人的鼓棒打到自己,一开始也就是有点疼,他没放到心上,结果没几天就瞎了——”
梅有潜:“?”
这是在关心,还是咒他呢?
“你现在除了火辣辣的疼,还有没有其他感觉?”
梅有潜胆战心惊地感受了下自己的眼角。
“……好像没有?”
“没有就糟了。”解星散语气凝重,“会不会已经失去知觉了?”
“……”
解星散之心,路人皆知。
梅有潜在心里把这狗崽子骂了个狗血淋头。
为了不继续遭受诅咒,半小时后,梅有潜抵达医院大门。
……
随着夜色渐浓,二楼的人明显稀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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