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自有一番干净微冷的美感。
一走进暖气团团的室内,那些雪片瞬间都融化了,变成露珠,洇进他的发间和领口。
你的视线也会情不自禁地跟着那晶莹的水珠,想要一道滑进他衣襟下的隐秘之处。
明明他没有做任何的谄媚之举,但似乎正是因为他的清白端正的美丽,才越是会让人浮想联翩。
周官暗叹道:该说幸还是不幸呢?这位周王可是个不折不扣的好色之徒,在兄长去世继位后的这段时间里,在宫闱中,他其实并没有禁-欲,还收用了几位兄长留下的小美人。且他男女不忌,也有几位美貌的男宠。
却没有哪一位能有昭太子的风华韵致。
周王现下是厌恶昭太子名声,故意避而不见,倘若到时候见到了,不知会是怎样的场景。
澹台莲州可不清楚周官心里想了这么多,他滴水不漏地接待了对方以后,又温声和语地亲自将人送走。
他多少清楚周王是在故意刁难,譬如要他写悼亡词,但他都一一照做了。
处理完公事之后,澹台莲州回到屋子里。
小白狼正团起来躺在床边,冬天的他格外嗜睡,一天到晚也没怎么睁开眼睛的时候。
趁他睡着,而且变小了,澹台莲州蹑手蹑脚地走过去,伸过手去,想要一把把白狼给捞起来。
才碰到毛尖,白狼突然抬头,睁开眼睛,冷冷地睨住他,像是在用眼神问:你想干嘛?
澹台莲州讪讪,收回手,装成无事发生:“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我还没有要对你做什么呢。”
白狼一声不吭,摆了下尾巴。
澹台莲州轻哼一声,先自己脱了鞋子,坐到床上,再压了压声音,用言灵咒说:“去把梳子叼了,再到我身边来,记得上来前在毯子上自己擦个脚。”
白狼很不想动,浑身每一根毛都写满了拒绝,肌肉紧绷,眼神也极其不快。然而他抵抗不了主仆契约,跳到桌上轻轻咬住木梳,然后乖乖跳到床上,坐在澹台莲州身边。
澹台莲州看他坐得笔直,又下一个命令:“趴下。”
白狼瞬间趴了下来,他郁闷非常,喉咙底发出不满的呼气声。
澹台莲州故意哈哈地嘲笑起来:“你气什么啊?我只是给你梳个毛而已,你看你自己都不爱舔毛,经常弄得好多打结,我不给你梳一下,你看上去就像是一只没人管的小狼。”
说完他自己先笑了起来:“哈哈哈,一般野狼本来就没人管,像你这样有人管的才奇怪。”
澹台莲州兴致勃勃地给白狼梳毛,捋顺每一块打结的毛发。
小白狼身上的旧伤都好了,连一道疤都没有留下,在他的养护下,毛皮油光水滑,只是不知从何时开始长出了几搓红毛,朱砂红,像是受伤染血。
起先澹台莲州还以为是弄脏了,洗了几次发现洗不干净,就随他去了,渐渐越长越多。
他边梳理边跟白狼聊天:“这周国果然是个好地方啊,水土丰美,物产富饶,要耕地有耕地,要动物有动物,但这里的看上去却多是面黄肌瘦。”
“挨饿的滋味可不好受。”
“以前在山上,没人管我,那时候还小,也不怎么会找吃食,经常找不到东西吃,肚子可真饿。”
“有时饿得晚上睡不着。”
澹台莲州自言自语似的叨唠了老天,兴许小白狼是他下山以后遇见的第一个生灵,也可能是因为他们结了契约,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以及白狼只会倾听,没有任何意见。
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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