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致勃勃地说:“我的确没喝过几种酒,有机会可一定得尝尝。”
澹台莲州递出碗。
公孙非愣了愣,才心疼给他把酒再满上:“还以为你这样的公子哥吃不惯这种酒。”
澹台莲州说:“我不早说过,我又不在宫中长大,我在山上长大,有什么能吃不惯。”
楼琋反过来劝他:“莲州公子,你不是不善喝酒吗?少喝点,省得明天耽误事。”
澹台莲州唇上还沾着酒液,抬睫瞥他一眼,漫不经心地说:“你是心疼你的酒吧。我少喝点就是了。”
他记起之前在夕歌城时,他与任乖蹇一起走街串巷。
有次经过一家酒铺,在办千杯不醉的比试,任乖蹇非要参加,店家看他生得美,非撺掇他一道来喝酒。美酒美人,多大的噱头!
果不其然,引来一堆人。
任乖蹇半道醉倒了,最后是他摘得头筹,甚至清醒潇洒如故,步伐稳健地把人提回了家。
而他只红了红嘴唇和脸颊。
澹台莲州不怎么谦虚地道:“我是一般不怎么喝,但是酒量很好。若是你们来昭国王都,我也请你们喝昭国的酒。”
这点酒,不至于喝醉,可足够顺润心肠,公孙非道:“莲州公子高义,无论此行能不能活着回去,您的这份恩情我都会铭记于心,就是去了阴曹地府,我也会在奈何桥边等着,想法子给公子报了恩再去投胎。”
“只要不牵涉到我的国家,你要我作什么报答你都行。”
喝完酒。
公孙非与楼琋与他道了安,打算结伴离开。
澹台莲州叫住他,将那把有着淡淡冰蓝色剑芒的剑扔给公孙非。
公孙非险而又险地借住。
澹台莲州道:“我将青雀借给你用。反正我也用不着两把剑。这把剑在这里,也只有你我挥舞得动,比粗制的长-枪总要锋利一些。”
公孙非一言难尽,还是咽下了涌到舌尖的拒绝,道:“多谢公子。得此神器,我敢不多斩几个妖魔在剑下。”
望着细如一线的残月。
公孙非对月拔出澹台莲州借他的青雀剑,诧异不已地道:“我委实不明白,他的两把剑都是用了何种铸铁工艺。阿琋,你看得出来吗?”
楼琋答:“看不出。”
公孙非喃喃:“不过十几年工夫,昭国的冶炼已经精进到如此地步吗?我想未必吧。”
此时,公孙非已没有了在澹台莲州面前时的从容潇洒,而是凝重深沉起来,带着一丝忧虑地说:“他每次都说,不需要报答。可天下哪有白吃的饭。不要钱的才是最贵的。”
“老楼,你觉得我们之中有多少人可能活着。”
楼琋道:“照他说的是五成,我看嘛,两三成吧。”
公孙非说:“就是只能活下一两成的人,回到他所在的国家,这都是一笔可怕的力量。你也见到了,我们花了几年,杀了许多人,才终于建立起来的威望,他不过用了三个月,就让许多人信服与他了。”
楼琋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要是乐意把你的枪法拿出来跟人倾囊相授,我相信他们也会一个个在嘴上都对你恭敬有加的。”
公孙非否掉:“那怎么可能?那可是我家几代单传的武艺,连旁支都不教,更何况外人。”
“是啊。”楼琋掰着手指数,“可你看他呢?不光教,还教得那么仔细。最可怕的是,他都这样教了,还是没一个人能赢过他,他捡根树枝有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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