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有资格参加天山论道的修真界门派,他都得逐一交际过去。
一晃又是小半个月,总算是快挨个见面完了。
这日。
岑云谏召见百花宗的掌门。
送别时,他才单独问:“听闻贵宗的花木乃是一绝,本座可否与你换两样花种?”
一句话前还在说正事,仙君脸上一本正经,却无缘无故地聊起私事,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即便如此,百花宗掌门还是大献殷勤:“不用换,不过几颗种子,你要什么花,我送您就是了。”
岑云谏:“换即可。我想要两种莲花,一为‘翠盖华章’,一为‘碧血丹心’。”
百花宗掌门恭维:“仙君好眼光。若是能在昆仑种上,倒也能为昆仑增添几分美景。”
岑云谏看着锦盒中的数颗花种,心想:澹台莲州还没来信,一定是闭关未出。回去以后,我把新莲花种上,待他出关之时正好能赏玩。
莲州一定会喜欢。
他不由地想象起澹台莲州见到湖中有了新花的模样,想必又要在他身边叨叨个不停,高兴好些日子,说不定还会直接扑上来亲他一下。
如此想着,岑云谏便情不自禁地唇角微扬。
澹台莲州喜欢莲花,在他们的洞府种了不少,有一回,乘一叶小舟赏莲,结果还不小心睡着了。
恍惚间,岑云谏又想起些情意蜜事。
去年夏天,澹台莲州要他一起泛舟,闹着闹着就摇船去了。
碧色莲叶铺了一船,澹台莲州侧颈卧于其上,像是盛在碧玉盘上的一捧晶莹雪,清冽甘甜。
虽然他们的洞府旁人轻易不会进来,但毕竟是光天白日,澹台莲州羞极了,他侧过脸,自欺欺人地用一只手臂遮住眼睛,耳垂红欲滴血,薄粉一直蔓到脖子根。
他动-情时,白里透红的指尖、手肘、膝头就如莲花渐粉的瓣尖。
那天船被摇得涟漪连连,断断续续小半日。
惹得澹台莲州哭唧唧地向他讨-饶,后悔地说:“早知我就不要你一起坐船,我摘的莲叶莲子都被压烂了,哪还能吃?……你快帮我擦干净。”
岑云谏正在帮他看染上绿汁的雪背,指尖在澹台莲州脊骨上的一抹翠痕处轻轻挠过,甚美,他舍不得擦掉,还俯身轻吻了下,道:“谁让你没事就爱招惹我。”
澹台莲州立时一颤,翻身躲开,合拢衣襟,把一双仍盛着融融春水般的明眸略向上弹似的瞟他一眼,问:“你要干嘛?”
岑云谏佯作不知:“不是你让我帮你擦擦吗?”
澹台莲州没抓住他现行,还以为是自己太敏锐,不大相信地觑视他一眼,说:“我今晚自己去湘妃竹榻上睡。”
岑云谏不应声,看着他去。
睡到半夜,总觉得怀里缺了点什么,空落落的,便又轻手轻脚地把睡熟的澹台莲州抱回来。
要是澹台莲州能亲自过来迎接他就好了。
他想。
不过,澹台莲州仙骨不好,原就难以入道,还是不要打搅他闭关修炼。
他比谁都更希望他的莲州能真正地来到修士的世界,到时他们便是正儿八经的道侣,而不是含糊不清的伴侣。
又想了想。
岑云谏并不确定澹台莲州不会来接他。
多半还是会来吧?
莲州那么爱他。
毕竟,莲州看似跳脱,其实心思缜密,既然知道他大概一年左右就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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