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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梨笙连忙翻出了抄手游廊飞奔几步,找到颗壮实的树往上攀爬。
年少时每每犯错,温浦长都会拿出这根竹条,她则是就近上树,府中的树被她爬过大半。只是后来几年温浦长不再如此,她便也用不着爬树,动作到底是生疏了,爬的时候差点滑下去。
温梨笙抱着枝干苦兮兮道,“爹,给我留点面子,好歹我也是府中的小姐。”
温浦长见她猴子一般,上树越发轻车熟路,气得跳脚,“你还知道面子,你爹的脸都快被你丢尽了,今日不去书院,又偷跑去何处了?!”
温梨笙利索的甩锅,“是沈嘉清非要把我拉走的,他说翘课一日无事。”
温浦长怒道,“沈嘉清这混小子,我不是早叫你别跟他来往?!”
温梨笙这句话说了不下百遍,“好好好,明日我就与他断绝关系。”
温浦长又气道,“好歹我温家也是书香门第,我不求你学富五车,至少也要像旁的姑娘家那样文静些,整日跟野猴子一样乱窜,如今更是胆子大到公然旷学,回房去将《劝学》抄上十遍好好思过,晚饭不准吃!”
“爹——”温梨笙觉得这个惩罚着实过了。
至少给她一口饭吃啊!
温浦长置之不理,冷哼一声,正想离去却又像想起什么似的,说道,“明日不用去书院,好好在家呆着,午时带你去赴宴。”
温梨笙疑惑,“什么宴?”
“景安侯世子的接风宴。”
其实刚问出来,她就已经想起来了,是温浦长给谢潇南设的接风宴。
多年以来江湖宗门与官府之间在沂关郡形成一种平衡,但是谢潇南的到来无异于打破了这种平衡,所以早在听闻消息之时,就已经有不少人动起了歪心思了,这场宴会表面上是为谢潇南接风,实际上多数人都各怀鬼胎。
温梨笙记得上辈子去参加这个宴会,只在人群中遥遥看了谢潇南一眼。
那时候是抱着好奇之心,想见见这位世子爷的心态去的,现在则是避之不及,她立即一本正经道,“爹,我一个女儿家去参加世子的接风宴作何,万一有人窥见我的美色打我的主意怎么办?”
温浦长惊诧的瞪她一眼,显然没想到她脸皮厚到说出这种话,“整日跟个疯猴子似的上蹿下跳,这时候倒想起你自己是个女儿家?不去也得去,若是不认认这世子爷的脸,日后娄子捅到他身上,脑袋怎么没的你都不知道!”
温梨笙还想再辩驳,却见他扬着手里的竹条,又要训她,便只好应了一声作罢。
“我夜间有事要出门,你给我好好抄,回来我检查!”温浦长撂下一句话,就转身离去。
待他走了,温梨笙才从树上跳下来,先回去好好洗净一身灰尘,填饱了肚子,然后老老实实的在婢女的盯视下抄《劝学》,最后越抄越困,只潦草的抄了五遍就敷衍交差,爬到床上睡觉去了。
温梨笙许久没有睡这么安稳了。
自从花轿被谢潇南拦下来之后,又传来了她未婚夫家被谢潇南整个抄了老底的消息,温梨笙便被困在了宅中,虽说吃喝不缺照例如从前那般富足,但守门的人却不允许她出去,困在了那一方庭院之中,周围皆是谢潇南的人,她睡觉都是提心吊胆的。
这一觉就睡到了日上三竿,直到她悠悠醒来坐起身伸了个大懒腰,侍女才推门而进,端来了热水给她洗漱穿衣。
温梨笙自小就跟沈嘉清跑着玩,爬树掏鸟的事更是常做,所以平时出门就穿方便行动的上衣下裤,现下要去赴宴,自然穿得隆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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