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狗有什么区别?”
可提起秋熙,她到底失神了片刻。唐白英眸底一暗,在秋琳即将扣下扳机的前一刻,瞬间抬手掰过秋琳的手腕。
“咔。”腕骨被折断的细微声响落下。
与此同时,手枪被打落进众多纸箱中。
“阿琳,我没有教过你,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能迟疑吗。”唐白英语气温和,从怀中取出一把折叠的刀刃,动作斯文地将刀刃打开。
在刀刃即将插进秋琳心脏时,唐白英清晰地看见秋琳惊愕地睁大眼,可目光却并未落在他身上而是身后。
同一时刻,唐白英听见了风破开的细微声响,从他的后脑传来,他想反应但已经来不及了。
“哐当!”
唐白英头顶瞬间涌出汩汩鲜血,将他半边脸连同眼镜片一起染红,而凹了一角的铁桶则哐当几声落在地上。
郁慈怔怔地站在原地,黑睫颤抖,脸蛋白纸一样,唇瓣被咬得翡红,心脏异常地跳动。
他已经用了最大的力气砸了,可唐白英竟然没有晕过去,鲜血淋漓的脸配着副金丝眼镜,有种说不出的可怖。
“你们一个二个的婊子,为什么都要来坏我的好事?”他摘下眼镜,低头擦拭,语气明明十足温和,却带着一股森然。
心脏猛地一跳,在唐白英抬眸的一瞬间,秋琳抓起身边的纸箱狠狠砸了过去,却被他反应极快地用手臂尽数挡去。
玻璃碎了一地,麻醉剂的液体将唐白英的衣衫染时,他抬手抵挡的同时,一脚将秋琳踹倒在纸箱上,将锋利的刀刃抵在她的颈上。
然后回过头,语气森森:“还砸吗?”
郁慈举着纸箱的手僵在半空,好半天才逼着自己发出一点声音:“你如果杀了秋琳,待会儿沈清越和贺衡找来,一定不会放过你。”
“可我留下这个贱人,他们一样不会放过我。”唐白英兀地笑了一下,“打开纸箱,将里面的麻醉剂注射到自己体内。”
这批从国外运进来的麻醉剂的确是新研发的“好玩意”,过高的浓度不仅意味着效果极佳,也代表着能让人轻而易举地上瘾。
就是死,他也要拖着两个人一起。
唐白英毫不留情地将刀刃下压,鲜红的血液瞬间涌了出来,郁慈被逼得没有任何迟疑的余地,他只能麻木地按照指示一步步做下去。
但当尖锐的针头挨上皮肤的那一刻,郁慈还是被冻地颤了一下。泪珠将睫羽沾成一簇簇,鸦黑而纤长,郁慈咬着嫣红的唇瓣将药剂注射到自己体内。
过高的药物浓度让郁慈眼前立即变得眩晕,视线之内的事物都被拉成了扭曲的黑白线条,他如同站在晃荡的海浪上,被拍坐在地上。
耳边似乎有尖利的哭声和叫喊,郁慈睁着眼呆呆望着船舱顶部,泪珠无意识地沿着嫣红眼尾落下。
……是秋琳在哭吗?不要哭,他一点也不痛,只是有些晕。他还没有告诉她,秋熙并没有死。
正当他整个人似乎悬浮在一片无尽的海中时,船舱更多嘈杂的声音涌了进来,有脚步声、似乎还有人在焦急地唤他。
郁慈茫然地睁着眼,眼前似乎有两道迷糊晃动的黑影。
是谁呢?
明明意识已经逐渐远去了,可郁慈却清楚地感受到了落在脸上的湿润,一滴一滴,如同落满海棠的雨珠。
可这么苦,怎么会是雨,该是眼泪。
少年沉沉闭上眼。江也,不要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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