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托出,这不是诅咒,王兄不必担忧会连累我。”
“不,阿遥,这就是诅咒!”王子俊认真地看着司华遥,一字一句地说道:“百花仙也存在。”
司华遥怔怔地看着王子俊,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
“阿遥,你曾说有人在暗中窥视你,以至于每个想对你不利的人,都会受到惩罚,就像曹、于、张三家,就像吴松,就像邵光宇,晋王府也不例外。”
司华遥早已猜到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可他只对王子俊提过一次,还是两年多之前,没想到他竟能联系到一起,还说出这么一番话。
若百花仙真的存在,若诅咒真的存在,那就意味着赵齐豫必须死,否则就会引人怀疑。只是,那可是他的亲身父亲……
“王兄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我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赵荣是因冒犯百花仙而死,刘焉和赵耀是受赵荣牵连,包括他赵齐豫。”
司华遥听明白了王子俊的意思,在他和赵齐豫之间,王子俊毫不犹豫地选择了他,这样的情感让司华遥感到分外沉重,胸口有些闷闷的,“王兄不必为我担忧,即便没有百花仙,没有诅咒,也不会有人怀疑到我头上。”
王子俊虽然为人冷清,却并非感情淡泊,这三年的相处,他早就将司华遥视为胜过自己生命的人,他可以不在意赵齐豫怎么对自己,却无法容忍赵齐豫算计司华遥。
看着司华遥紧皱的眉头,王子俊清楚他在顾忌什么,道:“阿遥可知我最恨的人是谁?”
司华遥没有说话,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这个时候他需要的是倾听。
“在我五岁之前,娘从未提起过有关爹的任何事,我们的家是村子外的一间茅草屋,因为家里没有男人,村民不允许我们进村子。我一度很痛恨那个茅草屋。”
王子俊的眼神变得悠远,很明显是陷入了回忆当中。
“阿遥,你知道吗?我最怕的就是下雨,外面下雨,屋里也在下雨,我只能缩在角落里,尽量将自己缩到最小,以免打湿我仅有的衣物。还有冬日,寒风刺骨,屋里甚至比外面还要冷,我依旧是缩着,缩在那薄如纸的被子里。那里明明是家,却无法给我们遮风挡雨。
但让我想不到的是,那间破旧的不能遮风挡雨的茅草屋,竟是我最怀念的地方,只有那里才是独属于我们的”
见他红了眼眶,司华遥掏出帕子递给他,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不要让自己沉浸其中,要努力往前看。”
王子俊接过帕子,却没有用,只是紧紧握在手中,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让他的眼睛越发明亮。
“阿遥,若不是我,我娘就不会死,是我拖累了她。”
说到这儿,他不禁有些哽咽,眼泪随之夺眶而出。
“王兄可知我娘是怎么死的?”
王子俊摇摇头。
“我娘在生产时大出血,不幸离世。若按照你的说法,我娘便是我害死的。”
“不是!”王子俊下意识反驳。
“当然不是。每一位母亲都深爱着自己的孩子,会为之拼尽一切,只希望他能平安长大。我们是她们的延续,能报答她们的就是好好活着,因为是她们用命换来我们的生。”
“我娘不是病逝,是被人害死的。”王子俊说完这句话,已泪如雨下,死死攥紧帕子,足见他此时的心情有多激动。
“不是病逝?”这个消息有些出乎司华遥的意料,不过想到刘焉的善妒,便释然了,道:“可是晋王妃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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