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的眼神略有些深,“你想要为你的蓉哥儿求取我的侄女凤哥儿?”
贾珍呵呵笑了起来:“凤哥儿那丫头我见过 ,好一个爽利的丫头。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就是需要凤哥儿这样的管着些才知事。琏兄弟错把鱼目当珍珠,我自然只有惋惜的,可怜凤哥儿这么个伶俐可爱的姑娘,因为琏兄弟这个不着调的受流言蜚语所侵害。为表诚意,老太太能给的,我也能给,不知子腾兄意下如何?”
王子腾摸着下颌的短须沉思着,“此言当真?”
贾珍端起茶盏对王子腾笑着:“有何不真?想当初荣宁两府老爷子跟随着圣上打天下,一路走来颇为艰辛。虽然我宁府早已经弃戎从笔,但有些东西也不是说丢就丢的干干净净。”说着他就往王子腾那边稍稍前倾了身子,声音也低了下去,“说白了,你我这样的人家,手里又岂能没有几张牌护着?”
王子腾端着茶盏眼里闪过一抹沉思,贾珍见他沉默也不催促。
荣国府里,贾琏震惊地看着贾赦,没想到王子腾想要的竟然是贾家在军中的人脉!
贾赦见贾琏一脸道不可置信,不悦皱眉:“你这是什么表情?”他哼了一声,“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莫不是你以为如今咱们贾家逐渐远离政治中心,就什么都没有了?你祖父当年跟着圣上打天下,虽然你祖父早早走了,但这茶可是还没凉透呢。”
瞧着贾琏听的认真,贾赦继续道:“原本你若是和王家姑娘成了亲,咱们家的人脉就会逐渐交到王子腾的手中,也算是结个善缘。毕竟有个位高权重的亲家,对府里也有好处,可谁知你小子竟会搞出这么一团污糟事出来!”
贾赦说到这里忽然叹了口气,又冷笑了一下:“不过也算是歪打正着看清了王子腾的为人,事情还没有定下,就先着急忙慌的来要歉礼了!”
贾琏听着贾赦的话,心里转过无数个念头,也明白了贾珍宴请王子腾所为何事。他向贾赦告辞之后,就急匆匆回了自己的院子。对于贾珍所要做的事情在心里暗暗复盘多次,将各种情况都设想了一遍,心里逐渐有了底。
翌日一早,贾琏正在房间里养伤,就见兴儿着急地跑进来:“不好了二爷!那王子腾参了老爷一本,宫里来人宣了大老爷进宫!”
“你说什么!”贾琏被这句话惊的立刻就从小榻上坐直了身子,这王子腾怎么不按常理出牌?竟然还告上御前?“老爷走的时候可说了什么?”
兴儿道:“老爷说让二爷安心待在府里,无事不要外出。”他担忧地看着贾琏,“二爷,这可怎么办?王大人告到皇上面前,岂不是小事成大事?”
贾琏此时已经平静了下来,面上不见慌张着急之色,“不过是件小事,年少轻狂不知事而已,顶天了也不过是打一顿板子了事。”王子腾将这件事捅到御前,不过是将自己本就不好的名声再度渲染的更加难听罢了。
经过昨天晚上在书房里的一番谈话,贾琏倒是对他这个父亲改观了不少,瞧着也没有那么废物纨绔,有时候还是能顶得住事情的。既然让自己安心待在府里,那他就在府里等着消息就是。
皇宫
五彩耀眼的琉璃瓦刺得贾赦的眼睛生疼,他微微眯起眼睛,瞅着尤带怒火的王子腾得意地哼了一声,“王大人,事已至此,这桩婚事便罢了,那些聘礼就当小儿给王家丫头的赔礼了。”
“不必!”王子腾怒视着贾赦,对着他狠狠甩了甩袖子转身大步往前走。
王子腾越生气,贾赦就越高兴,得意洋洋地上了马车回府。
水湛站在远处瞧见这一幕,不禁笑了,意味不明地说了一句:“年少不知事,好一句年少不知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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