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章。
兰月顺着姜贞的话点头,眼睛瞧了瞧相豫章。
这位夏王不是一方雄主么?怎么跟个孩子似的来争宠?
两人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倒衬得自己像是无理也要闹三分的人,相豫章摸了摸鼻子,只得松开手。
“那,你俩先说会儿话,我去给你俩弄点吃的?”
相豫章觉得自己像极了宽容大度的正妻。
姜贞微颔首,“去吧。”
“那便辛苦夏王了。”
记忆仍未找回,兰月对相豫章颇为尊敬。
姜贞忍俊不禁,拢了拢兰月被风吹乱的发丝,“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那是他应当做的。”
“对,都是我应当做的。”
相豫章撇了撇嘴。
只要贞儿与兰月凑到一起,他绝对是被忽略的那个人,不是端茶倒水,就是催促饭菜,总之处处都透着多余。
更别提现在兰月死里逃生,劫后重逢的欣喜让贞儿的眼里心里只能看见她一人,哪里还会有心思去留意他的存在?
特殊时间特殊对待,他才是姜贞三媒六聘的夫,没必要在这个时间段跟兰月争贞儿。
相豫章努力劝说自己。
姜贞去牵兰月的手,“听军师说,在水中死里逃生的人容易落下病根,不能见风,更不能着凉,否则连骨头缝都是疼的。”
“我没那么娇气。”
虽不大记得姜贞,但兰月与姜贞相处起来却极为自在,“阴雨天的时候身体会有些不舒服,但其他时间还好。”
姜贞眉头微蹙,“好也得注意点。”
“你现在年轻,还能用身体抗,等以后年龄大了,疼痛便一起来找你了。”
身上是相豫章亲手给她系的披风,她抬手解开,披在兰月肩头,“以后要注意保暖。”
“知道了。”
兰月含笑说道,“你越来越啰嗦了。”
姜贞伸手戳了下兰月的额头,眼睛仍微微泛着红,“你应该庆幸还能听得到我的啰嗦。”
“恩,庆幸。”
兰月抬手握着姜贞的手指。
俩人有说有笑回了房间,只留下相豫章与石都并着一众亲卫在外面。
相豫章想跟上去,但又被姜贞伸手推出来,最后只能留在外面,隔着窗户与姜贞说了句话。
“你饿不饿?我让人给你弄点吃的?”
相豫章问道。
连着几个昼夜的急行军,哪有不饿的?
但他声音刚落,姜贞的话便从里面递出来,“不饿,你与石都先玩吧。”
“”
玩?玩什么?玩泥巴吗?他又不是小孩!
相豫章嘴角微抽,有些绷不住。
石都瞧了瞧仿佛被人抢了媳妇的主公,心里莫名舒坦了。
——主公在她们两人面前都只是这种待遇,他又有什么可伤怀的?
石都曲拳轻咳,忍笑说道:“主公,吃茶吗?”
“吃你个大头鬼!”
相豫章恨铁不成钢,“你提前来了半个月,怎么连兰月的心思都没摸清?”
若不是眼前这个人着实不中用,兰月哪里还会这么黏他的贞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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