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霜鹤思念裴昭,谢琅也在为裴昭奔走,裴淮之病重之后上朝的第一日,谢琅穿好朝服,卢婉为他系好腰带,谢琅欲言又止,但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婉婉,如果我回不来,你就另外找一个人,嫁了吧。”
卢婉眼眶红红的:“琅哥,这件事,你非做不可吗?”
谢琅点头:“非做不可。”
“就算冒着性命危险,也非做不可吗?”
谢琅又点头:“非做不可。”
卢婉叹气:“我不会阻止你,因为我知道,你把贺夫子和长乐王当朋友,为了朋友,你也会去做这件事,但是,我想告诉你,我不会改嫁,你若活着回来,我陪你度过余生,你若死了,我会替你守坟。”
谢琅刚想说什么,卢婉就用掌心堵住他嘴:“琅哥,不要再说了,正如你非做不可,我也非做不可,谁让我和你一样固执呢。”
谢琅眼神中竟是动容,他轻轻握住卢婉的手:“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谢琅所说的非做不可的事,乃是要替长乐王裴昭申冤。
裴昭失踪的这些时日,谢琅并没有闲着,他一直在与苏荷木春三人四处寻找裴昭四年前蒙冤的真相,四年前,裴昭被去衣受杖,声名狼藉,都是因为被诬陷□□婢女,还打死婢女丈夫,要让裴昭顺理成章的回到京城,赢得民心,必须要让他这件事得到澄清。
谢琅心中很是清楚,一旦太子非皇上亲生的事情被揭发,那皇上无子,裴昭就是皇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只要裴昭洗脱了冤屈,加上裴昭又有了击退回鹘的军功,到时候宗室和群臣护着,裴淮之也不敢轻易对裴昭下手了。
如今三人已经将当年事情查的七七八八,谢琅打算,在金銮殿,上朝的时候,当众说出真相。
只是,裴淮之会不会恼羞成怒,杀了他,就不得而知了。
卢婉在紧张的等着,苏荷和木春在陪着她,木春都不敢说话了,倒是苏荷还在柔声宽慰着卢婉:“谢大人一定会没事的。”
“但愿如此。”卢婉呆呆道。
苏荷道:“谢大人也是为了夫子着想,夫子已经不能再在宫中呆下去了,她虽报复了皇上,但心中一定无比痛苦。”
卢婉点了点头:“贺夫子的快乐,是在宫外,是在青竹书院,是在挽救更多的女孩儿之中,而不是多高的地位,多少男人的肯定,她就算重新做了皇后又怎么样呢,对她来说,还不如做一个清贫的夫子。”
“皇宫对夫子来说,就是一个大鸟笼。”苏荷道:“我们这些认识夫子的人,都希望她再也不要回到那个鸟笼。”
“这就是我不阻止琅哥的原因。”卢婉道:“我没读过书,不会什么道理,但是,我真的希望贺夫子和长乐王能过的幸福,而不是被重新关回那个鸟笼。”
一直听着的木春终于插了一句嘴:“不,我们都不会回到鸟笼的。”
三人静默了,此时跟着谢琅入宫的下人也急匆匆回来了:“夫人,大人被皇上打入大牢了!”
卢婉大急:“怎么回事?”
在下人的娓娓道来中,三人才知道,这是裴淮之得知太子身世后的第一次上朝,他气病了好几日,今日才勉强支撑身体来上朝,群臣自然是一无所知的,他们还是如同以往一样启奏政事,朝会尾声的时候,谢琅忽然站出来说,四年前,裴昭那件事,有冤。
谢琅拿出这些时日他查找的证据,他们开了琥珀还有琥珀丈夫的棺,证实婢女琥珀并非被裴昭奸杀,而是被人硬生生抓着脚投入井中而亡,琥珀的丈夫也不是被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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