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而是国事,皇后,你以前是最识大体的,如今你的大体呢?”
“妾不要大体!妾只要自己的女儿!”沈霜鹤已经哭到泪如雨下:“妾只要自己怀胎十月,拼了性命生下的女儿……”
“皇后,你太让朕失望了。”裴淮之摇头:“你的温柔贤德去哪了?你的明事理顾大局去哪了?你看看你自己,满身污泥,纠缠不休,你如今简直像一个疯子!你还是朕认识的那个皇后吗?”
“妾不是皇上认识的皇后,那皇上就是妾认识的皇上吗?”沈霜鹤惨笑一声:“妾认识的皇上,是不会将自己亲生女儿的性命置之不顾的,不,或者说,这就是皇上,是妾,从来没认识过真正的皇上……”
“放肆!”裴淮之显然生了气:“念在你救女心切的份上,朕不罚你,滚回凤藻宫去!”
沈霜鹤被他这一声斥骂吓到怔住,片刻后,她卑微不停叩首:“皇上,是妾错了,是妾错了!求皇上救救珠珠吧!求求您了!”
沈霜鹤苦苦哀求,额头也磕破了,满是鲜血,她从未这样哀求过裴淮之,无论她的境遇如何不堪,她都如同白鹤般孑然独立,一身风骨,但是此时此刻,她却比郭彤霞还要卑微低贱,裴淮之那一瞬间,确实有些心软,但是想到皇位,想到大局,他又硬起了心肠:“来人,将皇后即刻送回凤藻宫,不得有误!”
宫人硬生生将绝望的沈霜鹤拖走了,裴淮之闭上眼,耳边沈霜鹤的哀求不绝于耳,她似乎还在说:“皇上,求您开恩,求您救救珠珠”
等到声音彻底寂静,裴淮之才缓缓睁开眼,眼前已空无一人,只留地上一道血迹。
裴淮之咬牙,压下心中的波动,他转身,重新坐于座位,开始批阅奏折,他一边批阅,一边淡淡道:“周安,把这血弄干净,别污了朕的眼。”-
沈霜鹤是一身狼狈被架回了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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藻宫,后面跟着干着急的春朝,刚进凤藻宫,簇拥她的宫人就全部扑通跪下:“娘娘恕罪,奴也只是奉旨行事。”
沈霜鹤失魂落魄,春朝含泪骂道:“一群不长眼的狗奴才,滚!”
直到所有人都滚的干干净净,春朝才心疼地扶着沈霜鹤:“娘娘,奴婢为你梳洗梳洗吧。”
沈霜鹤置若罔闻,春朝说了好几声,她都没回,忽然她问:“珠珠呢?”
“公主……公主在内殿呢。”
春朝话音未落,沈霜鹤就一瘸一拐奔到了内殿,榻上珠珠已经面色惨白,连嘴唇都失了血色,沈霜鹤将她抱起,搂入怀中:“珠珠,你醒醒。”
眼泪一滴滴滴到了珠珠惨白的小脸上:“珠珠,你不是和母后说好了吗?长大后,母后就带你去海女村捞珍珠?你不醒来,母后就不带你去了。”
“珠珠,醒醒啊。”
春朝泪流满面:“娘娘……将小公主放下吧。”
“不,我不放!”沈霜鹤搂紧了珠珠:“他裴淮之不救!我救!春朝,你去找御医,你去煎药,去啊!”
沈霜鹤已经几近歇斯底里了,春朝不敢再刺激她,只好流泪道:“奴婢马上就去,马上就去。”
其实她和沈霜鹤都心知肚明,哪还有什么御医?哪还有什么药?唯一的药引,都被裴淮之给了郭贵妃,珠珠没有药了,她没有救了。
但是沈霜鹤不愿意相信,春朝也不敢让她相信,她只好听沈霜鹤的命令,去找御医,去煎药。
沈霜鹤一直搂着珠珠,和她说这话,直到说到嗓子都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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