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一会,才道:“奴听说,皇后娘娘在凤藻宫一切如常,并未以泪洗面啊。”
裴淮之咬牙。
他抓着狼毫笔,力度之大,差点将狼毫笔掰断:“她竟敢……”
竟敢毫无悔意!
真是可恶!
裴淮之气的站起,他负手在御书房来回踱步几圈,然后道:“周安,你去凤藻宫,传朕口谕,斥责皇后胆大妄为,行为不端,品行不正,让她好好反省反省!”
周安吓得抖索,好一会才道:“奴遵旨。”
周安刚转身去传旨,忽然裴淮之道:“慢着!”
周安不解:“皇上是还有口谕么?”
“朕亲自去!”裴淮之气的咬碎银牙:“朕要亲自问问她,到底知不知错!”
-
裴淮之气势汹汹而来的时候,沈霜鹤正好不容易将珠珠哄睡着了,她刚刚回来,珠珠一直黏着她,都舍不得睡,于是沈霜鹤便将外面的见闻讲给她听,珠珠听的津津有味:“母后,真的有海女村这样的地方吗?”
“真的啊。”沈霜鹤道:“她们都是自己去捞珍珠的。”
“我也要去捞珍珠。”
沈霜鹤笑:“好,等你长大了,母后带你去捞珍珠。”
珠珠“嗯”了声:“等我长大了,让母后和小皇叔带我去捞珍珠。”
沈霜鹤莞尔,珠珠还一直惦记着裴昭呢,她拍着珠珠的胸口,柔声哄着:“只要你乖乖睡觉,母后什么都答应你。”
珠珠着实想去海里捞珍珠,她还没见过大海呢,于是她闭起眼睛,乖乖睡觉,不一会,房中响起她均匀的呼吸声,沈霜鹤亲了亲她的小脸,也准备和衣而卧时,裴淮之怒气冲冲来了。
沈霜鹤连忙起身,裴淮之看了眼熟睡的珠珠,忍了忍,他居高临下看着沈霜鹤,目光森冷:“朕不想在孩子面前和你争吵,朕在外殿等你。”
-
沈霜鹤匆匆穿好衣服去往外殿的时候,裴淮之正坐于椅上,端着茶盏,眼眸之中满是冷意,他见沈霜鹤过来,也不说话,沈霜鹤与他夫妻七年,知道他这样就代表十分生气,于是抿了抿唇,不卑不亢行礼道:“妾见过皇上。”
裴淮之放下茶盏,他咬牙:“皇后,你时隔半年,回到宫中,难道没有什么话要和朕说吗?”
沈霜鹤低眉顺眼:“皇上想让妾说什么呢?”
沈霜鹤一句话,让裴淮之压抑的怒火又爆发了:“朕原以为你这半年在外,定然会好好反省,看来是朕想多了。”
“如果皇上说的是先帝临终遗言的事,那妾的确有所隐瞒。”沈霜鹤道:“但若皇上不对长乐王痛下杀手,先帝的临终遗言,皇上一辈子也不会听到。”
“你!”裴淮之瞬间勃然大怒,拍案而起。
沈霜鹤则眼神平静,是,她刚从京城出发去荆州的时候,的确每日都自责自己隐瞒了实情,她那时觉的裴淮之再怎么怨她都是她活该,因为夫为妻纲,妻子怎么可以隐瞒丈夫呢?但是这半年,她走遍了大江南北,见识了山高海阔,她也慢慢想通了,不,她何错之有?
他裴淮之不顾兄弟情分,为了皇位一而再再而三羞辱无辜的裴昭,甚至设局害他,琥珀和她夫婿两条人命,难道不是裴淮之害的吗?若说有错,那也是裴淮之先有错!若非他做的太绝,她也不会拿出先帝遗言来逼迫他放过裴昭。
沈霜鹤想透这环后,便不再为欺瞒裴昭的事耿耿于怀了,她甚至觉的十分轻松,是的,在和裴昭的七年夫妻中,她从未对不起过裴昭。
【请收藏文学网,努力为您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