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呢?”
未料裴淮之却说了句颇为负气的话:“先帝都将最富饶的长乐郡赐给他了,朕赐他的封赏,恐怕他看不上。”
沈霜鹤闻言,实在有些无奈,裴淮之比裴昭大了足足九岁,而且都已经登基为帝了,没想到还是耿耿于怀父母都偏爱裴昭的事情,堂堂一个皇帝,说这种酸不溜秋的话。
沈霜鹤于是只好为两兄弟找补:“妾倒觉得,长乐郡虽然宝贵,也比不上皇上对长乐王的兄弟之情宝贵。”
她在提醒裴淮之,裴昭是他唯一的弟弟,她在努力弥合兄弟之间的感情,但是裴淮之的脸上却划过一丝厌烦,又来了。
每次说到裴昭,沈霜鹤都为他说好话,久而久之,他都不愿和沈霜鹤谈裴昭了,每次谈起,沈霜鹤无外乎就在说裴昭是他唯一的弟弟,两人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他要好好照顾裴昭这个幼弟,要多念及和裴昭的兄弟之情,这些话,那些言官也天天说,回到后宫,还要听沈霜鹤说。
他只想要一个知情识趣的枕边人,而不是一个满口大道理的女御史。
裴淮之都不想说话了,他看向坐在下侧的郭彤霞,郭彤霞就完全不一样了,当他第一次提起父皇母后对裴昭的偏爱时,郭彤霞就心疼他心疼到不行,裴淮之还记得她那么刚强的人,当时都哭到眼泪汪汪:“先帝和先皇后怎么可以这样呢?皇上虽然不是养在先皇后膝下的,但是当时皇上被刘废后夺走的时候,还是个婴儿啊,如果可以的话,谁又想离开自己的生身母亲呢?先帝、先皇后、还有刘废后,他们三人之间的恩怨,后果怎么能让皇上承担呢?妾要是先皇后,妾会更偏爱被夺走的皇上多一些,而不是从小就有母亲疼爱的长乐王啊。”
郭彤霞的话,深得裴淮之的心思,郭彤霞是真心爱着他的,所以才会心疼他从小到大在父母处的忽视,也因此,她十分讨厌裴昭,时常在裴淮之面前诋毁裴昭桀骜不驯,一身反骨,其实她和裴昭都没见过几次面,她只是因为爱着裴淮之,替他不平罢了,反观沈霜鹤,她自幼入宫,是最清楚他和裴昭的瓜葛的,但是她从不会说裴昭一句不好,反而总劝他善待裴昭,她更将自己的角色定位成皇后,而不是他裴淮之的妻子。
裴淮之心中,愈发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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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马球比赛,终于结束了。
不出意料裴昭的队伍赢了比赛,裴淮之于是便按照惯例封赏,当然,文武百官看着,他还是压抑住心中不快,多夸奖了表现最出色的裴昭几句。
等面子工程做完,裴淮之才和沈霜鹤等人回寝宫,帝后相伴同行,明明裴淮之身侧是沈霜鹤,他却唤过周安,道:“周安,通知宸妃,今夜准备准备,朕要摆驾椒房殿。”
周安诚惶诚恐地看了眼沈霜鹤,然后才小声说道:“是。”
沈霜鹤被裴淮之当面通知去其他妃嫔寝宫,她心中虽有些酸楚,但脸上则是神色如常,裴淮之瞥了她一眼,淡淡问道:“皇后有意见?”
沈霜鹤咬唇,说道:“皇上如今去宸妃寝宫,妾放心的很。”
沈霜鹤这句话,是意有所指,果然裴淮之想起了几日前沈霜鹤送来的大箱子,顿时面红耳赤,他咬牙:“皇后,朕是让你管理后宫,但你没必要连朕的闺房之乐也要管吧。”
“皇上身系天下,若沉迷闺房之乐,恐非明君所为。”
“皇后,你不要再拿这种大道理来压朕了,难道朕与后妃有点闺房之乐,朕就是昏君了?这大宪就要亡国了?朕都不明白了,寻常百姓都能有闺房之乐,朕怎么不能有了?”
“可皇上并不是寻常百姓。”沈霜鹤道:“皇上是一国之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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