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萧宝姝想到早逝的父母又伤心,于是道:“我父亲倒是每天都跟你说,让我不准欺负你。”
萧宝姝被逗笑了:“舅舅对我真好。”
“我父亲虽然看起来严厉,但是其实总是嘴硬心软。”陆从风又想到了连晔:“不然,也不会能和连晔成为兄弟。”
“说起来,舅舅和连晔是结拜兄弟,那是不是也和煦衍太子有交情?”
陆从风点头:“煦衍太子那时候在西州,父亲又是驸马,母亲也在西州,应是有交情的。”
萧宝姝道:“当初皇帝清洗煦衍太子余党,但是却并没有波及到舅舅,想来,应该是看在舅母的面子上。”
陆从风也道:“估计是这样吧,但父亲也许是对皇帝寒心了,不仅自己就当个闲散侯爷,而且也不准许我入仕。”
萧宝姝惊讶道:“是舅舅不许你入仕的吗?我一直以为是因为你生性放荡不羁,自己不想入仕的,宁安城的人也都这么认为的,所以那些士族才整日笑话你。”
陆从风摇头道:“父亲十四岁赴西州从军,我在儿时也很想效仿他,但是他却再三告诫我,不允许我从军,也不允许我入仕,甚至临死前,还再三告诫我,不准许我入仕,否则,他在九泉之下都难以安息。”
萧宝姝有些疑惑:“舅舅这是为何呢?难道是因为他对皇帝深恶痛绝,所以才不允许自己唯一的儿子去入仕吗?”
“他和连晔是结拜兄弟,见到连家遭遇,想必痛心疾首,但又无力搭救,一腔愤懑,都无处发泄,只能用不许自己儿子入仕这种方式做出微弱抗争吧,连他自己,也在壮年,就郁郁而终。”
陆父陆康死时,才二十九岁,他又是个武将,身体一向很好,想必他是心中愤懑积郁成疾,才早逝的吧。
萧宝姝想到舅舅遭遇,不由默然,她忽翻过身,和陆从风面对面,她伸手搂住陆从风,和他四目相对:“既然舅舅临死之前,还不允许你入仕,那你为了保住萧家众人性命,在六年前去西州从军,不是违背了他的遗愿吗?”
陆从风想也没想,就道:“但若不去,萧家那么多条性命,谁来救?”
萧宝姝抿了抿唇,她以前并不知道,表哥不入仕,是因为舅舅的遗愿,他是那么孝顺的一个人,舅舅不让他入仕,他就真的不入仕,但他却为了她,违背了舅舅的遗愿,做出那个决定的时候,想必他的心中,也是纠结万分的吧。
萧宝姝不再说什么了,她将头埋到陆从风怀中,闷闷道:“舅舅在九泉之下,如果知道你是为了救萧家才违背他遗愿的,想必他也不会怪你的。”
“我知道。”陆从风道。
萧宝姝搂住他的腰,忽道:“表哥,不说这些了,今夜,是我们的洞房花烛夜啊……”
她声音愈发小了起来,手也伸进他的衣襟里,去摩挲他的肌肤,陆从风身子一僵:“你刚提的时候,你不是说我龌龊吗?”
萧宝姝一愣,她哭笑不得:“你真笨,我又不是第一天口不对心了,你怎么就猜不透我心思呢?”
陆从风只能承认:“女子的心思,我真的从来都猜不透。”
“你还敢猜别的女子心思?”
“不敢,不敢。”陆从风连忙求饶,他又道:“但是,这里是佛门清净地,不太好吧……”
“我们又不是出家人,何必遵从清规戒律呢?”萧宝姝声音愈发小了:“难道,你不想跟我过洞房花烛夜吗?”
陆从风身子僵的都不敢回答,萧宝姝道:“不想……就算了。”
她话音还未落,陆从风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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