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戎,只因他们身后就是大梁,退无可退,他们一个个赤胆忠心,将来也必定青史留名,我又怎么能因一己私欲,让他们背上乱臣贼子的骂名?”
梁佑愣住,半晌,才道:“将军不愿挟军权逼宫,固然是清流所为,可是,将军和西州军的忠心,真的会有人在乎吗?若在乎,那昔日镇守边疆劳苦功高的连大将军,又是怎么死的?”
梁佑提到连朔,陆从风眸中闪现一抹愤怒,他盯着梁佑,冷冷道:“五殿下若真心同情连大将军和那些枉死的西州军,就不该拿他们来游说陆朗逼宫。”
梁佑自知失言,他慌忙饮下一口茶,然后才找补道:“将军错怪本王了,连朔父子冤枉,本王又何尝不知,只是现在本王人微言轻,无法为他们正名,但若有机会,本王定会为他们昭雪。”
陆从风只道:“殿下觉得陆朗固执也好,愚蠢也罢,至少目前圣上并无易储的念头,此刻若用五十万西州军逼宫,那西州军便落的一个乱臣贼子的骂名,他们为了守卫大梁出生入死,我是不会将他们当成报复的私人工具的,殿下,请回吧。”
陆从风下了逐客令,梁佑无奈之下,只好告辞,他路上还寻思着,沈妃说陆从风和梁珩已经彻底撕破了脸,这种天赐良机,一定不能放过,让他马上过来游说,但是沈妃估计也没料到都到这种地步了,陆从风居然还不愿意挟五十万西州军要求皇帝易储,此人用一个“义”字收服西州军,如今也是困在一个“义”字中进退两难,看来他要再去和沈妃筹谋筹谋,让陆从风彻底倒向他们这边-
萧宝姝这几日来,一直闷闷不乐,她闭上眼,就想起陆从风当日一剑削掉梁珩玉冠的画面,让她实在辗转难眠。
她不得不承认,她在害怕,如若当日没有拦住陆从风,他也许已经杀了梁珩,而且他自己现在也已人头落地了,再加上舅母和公主府的几百条性命,甚至是霍青颜钰他们的性命。
陆从风,他怎会冲动至此!
她知道他是在保护她,也知道他是因为眼见她受伤而怒气攻心,可是,他差点就因为这件事而哐啷入狱了,她极有可能会就这样失去他,而她根本就无法想象没有他在身边的日子。
萧宝姝一想到,就觉得十分气愤。
所以几日来陆从风无论如何道歉,她都不想理他!
陆从风见她不愿意消气,倒是消停了两天,但是这日,颜钰却过来找她了。
萧宝姝警惕道:“是不是陆朗喊你来的?”
颜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没有啊。”
“真的不是?”
“真的不是。”颜钰哭笑不得:“我是来请你陪我去看皮影戏的。”
“皮影戏?为何不让霍青陪你去呢。”
“他今日和将军有公务。”
“这样啊。”
“七娘,你陪我去吧。”颜钰道:“我还没看过皮影戏呢。”
颜钰这样一说,萧宝姝也不好拒绝,只好陪她去了-
两人去了一个茶馆,里面摆了几十个座位,颜钰拉着萧宝姝坐在第一排的雅座,她兴冲冲对萧宝姝道:“听说这里的皮影戏是最好看的。”
萧宝姝心里有事,她兴致缺缺:“我怎么没听说过?”
颜钰疑道:“你又不是京城人,你怎么知道?”
萧宝姝噎住,她只好找补道:“我猜的,你看这里座位这么少,那些好的皮影戏,哪里不是几百个座位?”
颜钰笑道:“座位多的也不一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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