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这小小心愿如今竟也被钱掌柜扼杀了,叫他们如何忍得下!
听了这么长一串,又见几个大男人泪洒当场,许大人心中对那钱掌柜的厌恶又多了几分,他冷冷地盯着那恨不得将头缩进地缝里的钱掌柜,声音冷厉:“看来钱掌柜是觉得五十大板太少,想要尝尝其他刑罚的滋味儿呀……”
钱掌柜本就冷汗涔涔,再听到这话,整个人都抖成了筛子,除了“大人饶命”其他话是一句也说不出来。
芳香楼外围着的其他百姓也终于意识到这段时日究竟发生了什么,在他们庆幸菜价越来越低之时,竟有这么多酒楼都被钱掌柜收入囊中了。
“若是桃源任由钱掌柜一家独大,那岂不是日后大家伙吃什么菜付多少钱都要由他定了?”
不知谁喊了这么一句,众人略一思索,发现真是如此!若是所有酒楼都归属钱掌柜,那他没了对手,岂不是价格定高了也不怕有人抢他生意?那到那时,苦的不还是他们这些老百姓?
没想到这钱掌柜竟是包藏如此祸心!众人想通之后,一个两个也都对他怒目而视。
“求大人惩治钱仁才!”跪在最中间的正是从前醉闲居的掌柜,他见许大人面露不悦,便大着胆子喊了一句。
有了他这句话,在场众人纷纷跪地请求,就连楼外的围观百姓也开始喊:“求大人惩治钱仁才!”
满屋子的“求大人惩治钱仁才”听得钱掌柜心中发憷、发凉,这一遭怕是……以为没有回旋之地了他一下子便瘫软在地,眼神呆滞,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岁。
许大人摆摆手,止住了众人的叫喊,这才看向苏徐行,笑道:“方才苏小兄弟说这钱掌柜并不是没有益处……此话怎讲?”
顺着许大人的视线,众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苏徐行。
只见他微微一笑,道:“不光是钱掌柜,在场所有的掌柜,都有这个益处。”
“正是因为大家经营酒楼,才让许多人吃上了饭。酒楼开业,锅碗瓢盆、柴米油盐都不可或缺,这一买是不是让卖这些人的挣上了钱?酒楼经营,庖厨、跑堂、洒扫是不是要人干?这又帮了几家营生?更不用说那日日不断的菜、肉了……方才逼迫徐掌柜拿钱的二位,可是靠着酒楼才能度日?”
“所以说,一间酒楼,其经营不光是东家一人挣钱,它关系的还有各路小贩和跑堂厨师,大家都是靠着酒楼才能挣钱过生活。”
“钱掌柜虽为人奸诈、不够厚道,但他的一品楼好歹也是桃源镇上最大的酒楼,养了那么多的厨师、小二,还有各家合作的小贩,每年也给衙门交了不少赋税,若是钱掌柜死了,一品楼也就完了,到时候这些人就要重新找营生。更重要的是,钱掌柜作为一家之主,平日里又得罪了这么多人,若是他没了,他家里的妻儿老小怕也是难逃受欺辱的命啊……”
苏徐行这话说得在理,一品楼不光是钱掌柜一人的酒楼,那些靠一品楼为生的人若是没了一品楼又该何去何从?
只是——
“难道就这般饶了那钱掌柜?谁人家里不曾有妻儿老小,若是因为这点就可怜他,那以后大家都去犯法,便是犯了杀人之罪也能有人怜悯了!”有人不同意,如果因为这些理由就放过钱掌柜,何以服众?!
“自然……不是!”苏徐行微微一笑,说到重点,“钱掌柜所犯之事并非罪不可赦,如果给他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岂不是既惩罚了钱掌柜,又利了百姓?”
演了这般长的戏,重点终于来了,许大人立马接道:“将功补过?如何将功补过?”
“大人可还记得小人先前与您提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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