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不停重复着确认签字。
总之是应帙光远远看到都觉得心惊胆战的热闹程度。
“一个个来,”聂景行习以为常地推开自家外侧歪斜锈蚀的大门,场院正中央就是一只棕灰色皮毛的大狗熊坐在地上剥玉米,看上去是剥一上午了,目光非常之幽怨。
见到来了客人,灰熊利落地起身换了个角落点的位置,继续掰玉米棒子。
遂徊等四人陆陆续续拿着行李从车上下来,燕煦和应帙显眼的银发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周如翊姣好的面容更是让两个走在她身边的青年人面红耳赤。
正在等签字的小会计眼睛一亮:“城主,来客人了?都是特种人吗?”
“小姑娘不是,其他都是,”聂景行低头看着报表,“你们进来坐,小徊,给他们倒水。”
听到‘小徊’两个字,喧闹嘈杂的人群陡然安静下来,就像是聒噪的鸭子被掐住了喉咙,陡然没了声音。会计嘴角的笑容也微微僵硬,下意识地放轻嗓音:“遂徊回来了?”
门外,太攀蛇利维坦主动从精神图景里冒出来,兴致勃勃地冲着灰熊游了过去,顺着它厚实粗壮的后爪往上爬,随即消失在灰熊浓密的毛发中。
山羊巴弗灭也跳了出来,凑到灰熊边上嗅嗅,羊尾巴快速地左右摇晃,不一会便闲适地原地侧躺,观察灰熊剥玉米。
而遂徊面无表情地跨过台阶,从人群中借道走出来。也不知道他在城邦内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形象,总之大家都不敢招惹他似的,见他走过来立即纷纷后退避开,无声地看着他放下香芋紫色的小行李箱,去厨房端出一壶冰茶和几个杯子,坐在一边给应帙等人倒水。
“房间都给你们收拾出来了。”聂景行头也不抬地说,“本来想带你们逛逛的,但等下我还有会要开,小徊,你的朋友就由你招待了。”
遂徊点了点头,又回首看向大堂内的其他人:“……你们可以说话,我精神状态现在好很多了,可以控制自己的五感。”
他的话音落下,所有人仍旧是沉默,遂徊也不再多言,返身帮周如翊拎起行李,缓缓踩着楼梯上了二层。
二楼总共三个房间,虽然非常简陋,但胜在干净整洁,最重要的是隔音一流,看得出来城主把钱都花在了安装静音设备和白噪音上了。
燕煦和周如翊先选定了房间放行李,而应帙的房间在最后。遂徊开门的时候,应帙站在他背后问:“那些人怎么那么怕你,你做什么了?”
“……也没什么。”遂徊小声说,“之前有一次我精神域痛躲在房间里,有一对兄弟为分家产的事情来城主家吵架……我忍无可忍冲出去让他们安静,命令他们不允许在城主家发出一点声音。”
“就这样?”
“那对兄弟肯定不听我的,还骂我,打我。”遂徊沉默了几秒,“然后我就陷入精神狂乱了,再醒过来已经是隔天傍晚,那对兄弟全部在医院抢救,如果不是城主及时返回,应该一个都活不了。”他又停顿了一下,“城主家的屋顶开裂老是漏雨,据说也是我那次精神狂乱的时候砸穿的。”
“……真是辛苦城主了。”
“你不用可怜他。”遂徊说,“城主很坏的。”
应帙挑了一下眉,没有把这句忠告放在心上,只笑着问:“再坏能坏得过你?不发烧了?”
遂徊愣了一下,似乎是刚想起自己还处于低烧的状态,后知后觉地露出一个虚弱的表情,但已经无法引起应帙的任何怜悯。
然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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